冯云澈不再搭理萧酌,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启程而行,孟欢颜只得在车架上喊道:“二哥!谢谢啦!后会有期!”
萧酌:“冯云澈!你给孤等着!”
迎着朝阳,冯云澈在马上轻扬嘴角,孟欢颜探出头正巧看见,打趣道:“夫君有何高兴的事?”
“战事结束,天下承平,岂不高兴?”冯云澈看向孟欢颜,“我夫人真厉害,长宁安定两个封号都在你身上了,只愿日后这天下亦可长宁安定。”
……
京城中落了冬日的第一场雪,皇宫一派银装素裹,长长的甬道之中,皇帝披着鹤氅亦步亦趋,身旁只跟着一个内侍。
“东西都准备好了?”
“回陛下,都已派人准备完毕。”
“走吧,孤去送他最后一程。”
楚凌王贺兰冲从刑部出来之后便被关在了皇宫一处废弃宫殿,皇帝推开门,这宫殿内尽显沧桑,楚凌王此时已换好华服端坐在台阶上。
二人许久未见,楚凌王抬眸看着皇帝道:“皇兄,你终于来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贪玩,好像就是在这处宫殿,每次被嬷嬷带回,母后都会训斥我们。”
“是啊,怎么会不记得呢?”皇帝声音冰冷,“孤这个做兄长的,每次都站出来承担所有责罚,生怕父皇责罚于你,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使你回心转意。”
“臣弟这一生罪孽深重,这一次,就不劳皇兄费心了,臣弟一人承担。”
说完,内侍将鸩酒端上,楚凌王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不多时便倒在了台阶之上,皇帝至始至终都没有走近看他,不知站了多久,那白雪将楚凌王覆盖,皇帝才转身走了出去。
“陛下,冯将军已经快至京城了,是否要准备庆功宴。”
“交给皇后去办吧,”皇帝走出几步又停住,“孤今日接到大臣弹劾长宁郡主的奏折,说她有通敌之嫌,太放肆了,居然成了庆国的安定公主,待他们回来,先给孤把孟欢颜绑了!”
于是在冯家军归来当日,京城一派祥和之景,皇后早已筹备好一切,但没想到孟欢颜一下马车便被五花大绑到了昭华殿。
冯云澈被拦在了大殿之外,无论怎么求情皇帝都只叫人拦着,谁也不能进入昭华殿。
“孟欢颜!你可知罪!”
“臣女何罪之有?”
“还何罪之有?孤问你,你这安定公主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庆国国君封的,”孟欢颜丝毫不惧,“陛下口口声声说臣女通敌,可有证据?”
“证据?这安定公主不就是证据!”
“一个封号而已,臣女又拦不住他,”孟欢颜沉声道,“曌国和庆国现在战事已经结束,陛下若论功行赏,臣女也当属头功一件。”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说话之间,内侍匆匆来报:“陛下!庆国派人来了使者,快马加鞭送来一封信,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
孟欢颜看着那封信被送了上去,心里正嘀咕这萧酌给皇上写什么信?正思索着,皇帝冲门外一喊:“让冯子晏进来!”
冯云澈一进殿,皇帝便将那封信甩给他:“你给孤好好看看,这萧酌太放肆,居然敢威胁孤!孟欢颜,你与那萧酌何时结拜的?他怎么就成了你二哥了?”
孟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