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运那老家伙的玉佩,该说你不愧是摄政王,一边抓着老头子,一边又去寻那陆运,你是真怕死啊。”
裴枭辞没有做声,可棠沅却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尴尬,很显然,裴枭辞并没有表面上显露的那么淡然。
钱三针念叨了几句,说到最后冷哼一声:“这羞辱老头子记住了,等你这蛊虫拔干净了,老头子立刻就走。”
就在棠沅和裴枭辞等着治疗结束时,边境又一个消息传来——羌族大军攻破三座城池,正往第四座而去,所过之处,百姓尽数被屠杀。
霎时间,整个大周都沸腾了,便是原先喊着不能打的人,这会儿也换了主意。
“打,绝对不能让羌族得意下去!”
“寻摄政王,让摄政王立刻前往边境!”
群情激奋,使得朝堂上的官员都因为这件事而变得不对劲。
暗流涌动中,棠沅正在和钱三针商量拔除蛊虫的事。
“按照现在的情况,你二人恐怕等不到我给你们拔蛊虫了。”
棠沅往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真的等不到?牵机蛊可是您种在我身上的,怎么如今反而没办法了?师傅?”
最后两个字,棠沅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眼神中也满是无力。
她在裴枭辞面前绕那么大一圈,是为了隐瞒他们的关系,而不是让她的师傅真的装作什么都不懂?
钱三针啧了声:“哟,现在认我了,我还当你是真不打算认我这个师傅了。”
棠沅捏了捏眉心:“这不是情况不同,所以才……不说这个了,牵机蛊的拔除,真的很难吗?”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钱三针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棠沅满头雾水。
“师傅的意思是?”
“若你二人,半月之内,日日都有肌肤之亲,那我便能非常轻易的拔除蛊虫,可现在……”
钱三针给了一个眼神,棠沅抿唇,如今大周上下都在嚷着要打羌族,裴枭辞怕是连京城都待不了了。
可问题是,蛊虫若是解决不了,裴枭辞去了边境又能如何?
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等死罢了。
思绪转过,棠沅直接将想法说了出来。
“贵妃娘娘说的不错,钱郎中,这蛊虫真的还要一段时日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棠沅和钱三针都吓了一跳,看着出现的男人,二人交换视线,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惊疑。
裴枭辞何时来的?
他该不会,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了去吧?
眼见着气氛变得凝滞,棠沅重重咳了几声:“钱郎中,我们还是想尽快拔除蛊虫,只要能保证性命,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钱三针挑眉,转头问裴枭辞:“王爷也是如此想法?”
裴枭辞不假思索的点头:“本王不会容忍牵机蛊一直留在身上,所以,您可以直接施为。”
钱三针看着两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既如此,那我便替你们拔除吧,希望你们能……”
“王爷,宫里来人了,让您现在就进宫,不能耽搁。”
穆然突然出现,一句话让屋子里变得死寂。
片刻后,裴枭辞彬彬有礼地说:“本王去去便回”
“等等……”
棠沅下意识喊住人,谁知对上男人的视线时,所有的话又都按了下去,只闷闷的吐出四个字。
“本宫也要回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