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让别人做透明人,为何到了自身,反而总要往前冲呢?”
内殿中,棠沅刚坐下,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带笑的男声,她顿了一下,颇有几分狐疑的回头。
“王爷很悠闲么?”
“此话怎讲?”
棠沅点了点桌面:“若非悠闲,王爷怎能日日来本宫面前?难不成……”
她拖长声音,打量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下一瞬,裴枭辞冷笑:“贵妃想多了,本王进宫,是要将此物给你的。”
一个香囊掉在桌上,棠沅看了眼,皱眉问:“这是谁的?”
“娘娘的师傅,特地让本王送来的,今晚接风宴,娘娘可得小心。”
棠沅的视线从香囊上移开,瞥见裴枭辞要走,立时说道:“宁王回来了,听他的话,是皇帝特地让他回来的,而且还是奔着你的。”
裴枭辞的身影消失:“本王知晓。”
棠沅拿起香囊,一股幽香传来,她的头脑骤然清晰了一些。
她的师傅,为何要送这香囊来?
“咚咚咚……”
外间传来敲门声。
棠沅捏紧香囊,就听流渺隔着门问道:“娘娘,奴婢能进去吗?”
“进来吧。”
棠沅答了一句,但心中却依旧在想裴枭辞,按着他的话,今晚接风宴上肯定要出事,若是可以的话,她得避开。
“今晚的接风宴,娘娘可要去?”
棠沅回神,被流渺的话弄得眉头一皱:“不去。”
流渺愣住:“不去?可奴婢听闻,太后娘娘都去,娘娘不去不太好吧?”
棠沅怔住,太后也去?如此一来,她还真不能避开。
就在这时,流渺注意到她手中的香囊:“娘娘,您手里的香囊,奴婢瞧着好陌生啊,是新香囊么?”
棠沅轻咳一声:“不是,先前就有了,只是一直没用而已。”
她将香囊戴好,忍不住琢磨起重病的可能,如此也能避开吧?
“娘娘,您是在想不去接风宴么?”
流渺倒了杯茶水,棠沅接过后,轻轻颔首:“是啊,今晚的接风宴怕是会生事。”
裴枭辞离开京城太久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想往外跳,很危险。
“可太后也去,您若不去,太后肯定会不高兴的。”
棠沅啜了口茶水,她头疼的也是这件事。
等等,她为何要头疼?
棠沅抬眼:“皇上也没给本宫递话,本宫为何要去?”
流渺:“……”
娘娘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主仆对视,棠沅弯了眉眼:“行了,今晚早些用膳吧,本宫这几日困乏得很,想早点歇下。”
谁知到了晚上,棠沅刚准备歇下,便见全福急匆匆跑来。
“不好了,贵妃娘娘,皇上……出事了!”
棠沅心头骤然下沉,顾不得细想,披上外袍便往外跑。
全福跟在后方,气喘吁吁的说了情况。
“接风宴上出现刺客,摄政王去追人时,倒地的刺客中爬起来一个,皇上不察,被刺了一刀。”
棠沅分神,正欲开口,忽然有股剧痛从肩膀处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处又生出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