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棠沅只觉脑子里有股弦突然就崩了。
“裴枭辞,你是不是想死?”
裴枭辞愣了一下:“此言何意?”
“何意?”
棠沅撑着他的胸口起身,下一瞬,她的手掌直接按在了裴枭辞的伤口上。
“唔!”
棠沅完全没有留余地,剧烈的疼痛袭来,裴枭辞闷哼一声,面上的从容也消失了。
“王爷也怕疼啊?”
棠沅目露嘲讽,出口的话都带着火气。
从昨晚到方才,裴枭辞一直都在她的理智上替来回踩踏,真以为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么?
裴枭辞面露苦笑:“我确实做的不对,但我也是在担心你啊……”
“这种担心我可不需要。”
棠沅打断他,几步便远离了床榻,居高临下地说:“王爷与其在这里折腾,不如先好好养伤,若你不想让自己恢复,那我也不介意帮王爷加重伤势。”
扔下话,棠沅大步离去。
门外,穆然刚出现,就被棠沅吓得缩回了脚步。
王爷这两日实在是过了,怎能如此挑衅贵妃呢?
完了,贵妃可千万别迁怒到她身上啊
这时,棠沅走到了穆然身前,看见他的模样,不屑的哼了一声:“和你的主子一样不知好坏。”
穆然陪着笑,完全不敢多说什么。
所幸棠沅也没想多说,说完便走了。
穆然瞧着方向不对,连忙追人:“您这是去哪儿啊?”
棠沅脚步不停,完全不搭理穆然。
“哎?您等下,属下还有事情没说呢,很重要的事情,需要……”
棠沅骤然转身,穆然跟着停下,出口的话也跟着顿住。
“别跟着我,你说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想管,明白?”
穆然轻咳一声:“可是王爷惹您生气了?王爷也非有意,实在是近来事情太多,王爷或许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您别放在心上。”
棠沅打量着他,神情中多了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你还替裴枭辞说情啊?裴枭辞知晓么?”
穆然头皮发麻,这连名带姓的话,可不是他能听的。
“属下实话实说,如何能叫说情呢?”
棠沅嗤笑一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去。
穆然头疼,又碍着事情,只能唤来几个暗卫:“跟上去,好生保护。”
另一边,棠沅回到了城北,刚露面,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所有的郎中,都似乎对她生了怨气,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
发生什么了?
棠沅脑海中闪过疑问,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她身后。
“你还敢回来?”
棠沅转过身,见说话的是华石,轻挑眉头:“我为何不敢回来?”
华石瞪眼:“你偷了那么多的药材,竟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你说什么?谁偷了药材?”
棠沅觉得她耳朵出了问题,下意识便反问了一句。
就在这时,几个郎中围了过来:“钟郎中说了,你借着和王爷与孙大人的关系,偷偷拿走了大半的药材,于静,你这是将灾民放在了何处?”
“就是,你身为女子,不自爱便罢了,如何还能将坏心放在灾民身上?”
接连的质问,问的棠沅发懵,反应过后笑了。
“口口声声说我偷药材,证据呢?你们有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