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虽然不如那些信徒对光明之力那么敏感,却也能感觉到神的变化。
他略微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顾言影一番,目光最终落在她刻意掩饰起来的右手上。
神的手皙白素净,可他却能窥见少许的红色,就像是那天她触碰圣池后的反应。
况且,神从来不会这般遮遮掩掩。
泽维尔眸色闪了闪,旋即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握住顾言影的右臂,微微抬起。
对于男人类似亵渎的行为,神依旧神色淡淡。
宽大的衣袖因为手臂抬起滑落几分,露出了其中被虚掩着的、触目惊心的掌心。
视线触及到上面像是被炽火灼烧过留下的伤痕,泽维尔一愣,“神去了主教廷的圣池?”
人间拥有至纯至粹光明之力的地方并不多,他所知的也只有各个教廷的圣池。
所以看到顾言影掌心的伤,泽维尔第一时间想到了圣池。
神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手抽了回来,作势要绕过他回到自己在皇宫里的住处。
男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放她离开?
他再次抓住顾言影的手腕,指尖故意划过她伤痕累累的掌心,试图看到神露出脆弱的表情。
可神并没有如他所想,甚至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平淡又疏离地开口:“泽维尔,你该松手的。”
他是该松手,他不过是个背弃了神的信徒,怎么有资格触碰神呢?
泽维尔眸底闪过讽刺,依言松开了顾言影,只是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掌心之上。
心下莫名升腾起微末的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情绪,侧身为顾言影让开了路。
语气硬邦邦的:“是泽维尔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