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德却清楚，她只是向来这般不露形色，如同最完美的雕像，秾华昳丽却毫无灵气。

可即便如此，依旧让他沉迷其中，恨不能将其据为己有。

他停在距离神几步之遥的地方，不敢再上前，“神，阿斯莫德听说您堕入了黑暗，这是真的吗？”

神的周身已经没有了光明笼罩，那双眸子虽然还是耀眼的金色，却因为掺杂了黑色不再纯净。

不用她开口，阿斯莫德已经知道了答案。

神也确实没有回答，她就那么看着阿斯莫德，不悲不喜，目光中没有轻视也没有厌恶。

阿斯莫德心尖颤动了一下，像是被烫到般移开了视线。

明明他背叛了光明，可神看他的眼神却和看那些天使时一般无二，就好像他依旧是曾经的大天使。

在这样的目光下，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跪下去忏悔自己的罪过，这不是他所想的。

得知神堕入黑暗后，阿斯莫德是窃喜的，因为他终于可以再一次靠近神，甚至将神拉入黑暗。

所以他开始寻找神，想把神带回地狱。

可如今神近在咫尺，他却不敢靠近分毫。

阿斯莫德心下狠狠唾弃自己，强忍着对神本能的敬畏上前一步，眉宇攀上轻佻。

“神，那您可愿同阿斯莫德回地狱？恶魔们一定会很高兴。”

明明是魔王，明明是色欲之主，可说这话的时候，阿斯莫德罕见地感觉到了紧张。

像是情窦初开时面对着心上人的少年。

神未语。

她是光明神，哪怕已经成了堕神，属于神的骄傲也不容许她堕入地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