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鸩还没回应,一旁的郭统领就冷呵出声:“大胆!你是什么人,怎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
顾丞允虽然先前就猜出了阿鸩身份不简单,却没料到他竟是庆国的太子,一时也没反驳郭统领。
他不反驳,胡子可忍不住,“什么太子殿下,连件信物都拿不出来,也敢在我们家主面前叫嚣?”
几乎是胡子说完的下一瞬,阿鸩就不悦地看向郭统领,“郭统领,谁给你的胆子呵斥这些年收养孤的恩人的?”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丝丝杀意,郭统领忙低下头,“太子恕罪,臣不知此事,所以……”
郭统领满眼惶恐,若不是还在打着伞,他指不定要当场下跪。
可阿鸩不听他解释,只转而看向顾丞允,抬手作了一揖,“下属不懂事,让伯父受惊了。”
“无事无事。”顾丞允摆了摆手,“倒是阿鸩你,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涿城是有什么要事吗?”
“这要事确实有一件。”
似是想到了什么,阿鸩无声地笑了笑,“伯父,糯糯可在府上?”
顾丞允眯了眯眼,忽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春华说糯糯刚睡下,阿鸩找糯糯干什么?”
面对他的提问,少年只郑重地吐出两个字:“提亲。”
顾丞允:……?
他没记错的话,他之所以辞官带糯糯来庆国,就是不想让她代替二公主与庆国太子和亲。
敢情他就是白忙活一场?
阿鸩大概猜出了顾丞允的想法,解释道:“我是最近才回宫的,其中的细枝末节日后再与伯父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