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亚父，鲲鹏老祖可担不起啊。

“如今妖族百废待兴，你是帝俊托孤重臣，是万妖之师，更是妖族如今仅剩的强者之一，论资历、论实力、论威望，妖族还有谁能跟你比肩？”

女娲娘娘淡淡道。

鲲鹏老祖回答道，“娲皇，臣才疏学浅，殿下由您教导，不是更好吗？”

“本宫是圣人，有些时候许多事情办不了，天道圣人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圣人不逆天，逆天不为圣。

亦如当年巫妖量劫时期，本宫已经算出了结局，却没办法说出口，亦如当年决战，本宫想要出手，也无能为力。”

女娲娘娘叹息一声。

作为圣人，不如蝼蚁那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圣人有很多事情，明知可为而不能为之，明知不可为而只能为之。

更何况，女娲娘娘在教导这方面，也不如鲲鹏老祖，毕竟女娲娘娘自己都只是个从小被伏羲呵护在身后的人。

这也导致女娲娘娘行事没有主见，所以女娲娘娘躺平不管事儿了。

如今鲲鹏老祖要出山，为妖族博一把，女娲娘娘也只能选择支持。

“臣何德何能，敢做陛下之子的亚父，此事万万不可。”鲲鹏老祖还是摆手，不敢应下这件事情。

女娲娘娘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当年东皇太一来见本宫，跟本宫说了什么吗？”

“臣不知。”鲲鹏老祖拱了拱手。

“当年……”

【记忆回朔：

巫妖量劫决战将至，东皇太一牵着年幼的陆压来到了娲皇宫。

“娘娘，东皇求见。”侍女前来向女娲娘娘禀报。

“请东皇进来吧。”女娲娘娘微微颔首道，此时已经算出了东皇太一来的目的。

东皇太一牵着陆压走进来。

东皇太一起手，“娲皇。”

“太一，本宫知晓你的来意，其实天道大势之下，你兄长只要退位，带领妖族退出洪荒，就可以活命的，在天外天也可以生存的啊，不好吗？”女娲娘娘忧愁的问道。

东皇太一笑了笑，“吾是妖族的战神，战死沙场可以，要吾潜身缩首，苟图衣食，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吾乃东皇太一！兄长亦如此，来之前，兄长说了，洪荒处处皆青山，何处不埋妖族骨？为了妖族，战死沙场又何妨？若是怕了，岂不堕了帝王威风？”

闻言，女娲娘娘叹了口气，“那妖族未来该如何？”

“请娲皇照顾好小十，看好妖族的江山，足矣。”东皇太一宠溺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十回答道。

“这是一条不归路，现在收手还有回头的可能，若决战一起，为时晚矣。”女娲娘娘缓缓摇头道。

东皇太一哈哈大笑，“不归路，不归路，不归又何妨？纵然道消身死，也不能堕了我妖族威风！”

“唉，这是何必。”女娲娘娘闭上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娲皇不必忧愁，兄长已为妖族安排好了退路，已托孤于妖师，会为我妖族保存一些强者，若有朝一日，我妖族可以东山再起，请娲皇扶立小十为帝，接兄长衣钵，聚我妖族气运，铸我妖族辉煌，若无东山再起之日，就让小十平安的长大就好了。”

东皇太一洒脱一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鲲鹏……扛得起这妖族江山吗？”女娲娘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