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钱家时,天已经快亮了,一晚上没睡的人终于困了。
拿手机定了七点闹钟,李闲睡了三小时就起来了,去洗浴那里整理好自己,接杯美式加冰块,搞事的一天又开始了。
出来后,钱家小院静悄悄,眨眨眼睛,探查三个屋子,钱大红和钱二红刚起床,正在叠被子,其他人还都在睡。
往常都是于娟一大早起来张罗早饭,今天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昨天是她用于娟实验了乙醚,不是吧,这玩意劲儿这么大的吗,到现在人还没醒?李闲显然小看了这种吸入麻醉剂的效果。
被俩闺女叫醒的于娟感觉非常糟糕,她头疼到要爆炸,心慌气短上不来气儿,全身疼痛,特别是胸口那里的肉,疼的要死,就像是有人拿针狠刺了几百下似的。
李闲:别扒瞎,我才扎了十来下~
于娟忍着疼痛在灶房做饭,一转头,又看见李闲不知啥时候鬼里鬼气地杵在门口。
“我要出去玩~”
一样的台词,一样的歪脖动作,一样被吓骤停的心脏,于娟觉得自己累了,想随便和谁同归于尽算了。
“走走走,赶紧走!”疲倦的挥挥手,左右再忍耐十几天,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就走了。
于娟捂着快要炸裂的脑袋继续熬粥,心里烦躁,却也没办法静下心细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白天,钱二红和钱银宝都要去上学,钱金宝又不知跑到哪里鬼混了,钱大红和于娟两人忙活家里的事情。
粮食见底了,得出高价托人购买一些,还有那些丢失的家当,急用的需要再买一份,目前躺炕上还不能动的赵老太也得人照顾。
这老太婆早些年时卖闺女,虐待儿媳和孙女的报应终于来了,这两人也不管她在炕上歪嘴斜瞪眼的大呼小叫,早上给她灌了一碗稀粥就不管了。
于娟因为晚上要和老太婆一个屋睡,怕她拉尿在褥子上,干脆给她裤子脱了,下面垫着的褥子收走,铺上些干草,拉尿都在上面,晚上一块收拾就行。
赵老太这会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躺在炕上嚎到声嘶力竭,她的好大儿也没说来这屋看她一眼。
钱大栓这会儿在睡觉,这两天他都没怎么睡好,正心大的补觉。
李闲从钱家出来,没着急去监视吴胜天,先去了知青办那里,看他们办公了一上午,知青下乡要怎么登记,填什么表,盖什么章,领取的补贴钱票有多少,钱柜钥匙放在哪全弄清楚。
搞明白这些后才又去G委会大楼那里盯人。
大中午,李闲一边在自助餐厅嗦红烧牛肉面,一边看吴胜天在会议室里开鸡血大会。
这两天吴胜天心烦的很,总时不时感觉有人盯着他,像是蛰伏在某处的毒蛇,不知何时总会突然出来狠咬上一口。
果然还是他太仁慈了,没有对他的仇家们赶尽杀绝,让他们还有能量在背后兴风作浪,明天开始,他就要将这些人的子女,亲戚,朋友,所有的都揪出来,看谁敢再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