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二愣子年轻时,人就邪道道地,见到那漂亮姑娘,拔不动腿,非得上去撩饬下。
当然本地姑娘,像孟美英这样彪悍的,他是不敢上近前,最喜欢的就是外来知青姑娘。
这些姑娘被骚扰了,大多也不敢说什么,就算是男人犯贱,说出去,恶意也都是冲女孩子去的。
诸如他怎么不去祸害别人,一定是你怎样怎样云云,受害者有罪论,在李闲那个相对发达的世界还有呢,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女性意识还未全面觉醒的时代。
那个时候孟红武还没退伍回来,孟家村的大队长是孟祖强的大伯,他爹是大队里的会计,他是家里头第一个男丁,长辈们对他颇多纵容。
孟祖强在这样的纵容下,将孟家村有点姿色的女知青骚扰个遍,然后越来越大胆,居然把其中一个姑娘霍霍了。
这事儿当时闹的挺大,那姑娘还跳河自杀,不过没死成,让村里人救了上来。
孟祖强的爹和大伯动用了一切关系,找市医院给这姑娘开了支气管炎的诊断书,为她办了病退,又给了很大一笔封口费,将人送回城里。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事,报警宣扬出去,不但孟祖强要吃花生米,这姑娘的一辈子也毁了,走哪都要被指指点点,有心黑的还要去落井下石。
这样病退回城,没人知道她在乡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能拿赔偿款买个工作,重新开始。
姑娘并不是个脾气刚烈,非得与孟祖强来个鱼死网破的人,权衡利弊一番,也只能悲愤无奈的选择同意。
孟家村这里风气还算正派,这事儿过后,孟祖强的大伯和他老爹,在村里人心中威望大打折扣,背后都讲究他们一家不是东西,纵容子侄为非作歹。
后来大队里重新选举,社员们联合将孟祖强爹的大队会计,和他大伯的大队长位置全拉下马,孟祖强自此老实了许多。
家里人趁着他老实,赶紧为他说个媳妇,又掏干净家底子,找了在镇上肥皂厂做车间主任的娘舅关系,在厂里寻个临时工干。
为了他这个儿子,家里拉饥荒欠人情,好几年没缓过来,小儿子二十好几好三十,今年才终于凑钱娶上媳妇。
而这孟祖强,好没几年,又有那个故态复萌的苗头,听说在肥皂厂,和一些女同志也有些不清不楚的。
他媳妇还为此去厂里闹过几次,让孟祖强的娘舅好顿没脸,警告再去闹,就让孟祖强回村种地,这才消停。
孟祖强媳妇和大队长儿媳妇一样,都是隔壁谭家村人,名叫谭素芬。
这个谭素芬也不知是有个什么大病,感觉自己男人天下第一有本事,还帅,外面的女同志都要来觊觎。
之前关于孟祖强糟蹋女知青的事,她也有所耳闻,但不知孟祖强给她下了什么降头,她就觉得是那个姑娘因爱生恨,栽赃陷害他男人。
“这两口子一路脏货,你们看着他俩,都离远点,别沾惹一身腥去,知道不。”
英子姐咬口杜姐夫给洗好的山樱桃,酸了一个激灵,砸吧砸吧嘴,过瘾!
“嗯呢英子姐,不过你不知道,今天那个什么孟祖强的,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上来就给我锄头夺了,把我吓了一跳,就觉得他这人眼神不正,是不思晴?”
魏莹莹把头转向沈思晴,沈思晴点头,“当时我在莹莹身后,也感觉这男的不太对劲,看着不像正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