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席在除夕这天开始的，没用杜姐夫下厨房，今天他是主角，要上桌陪客。

表姑奶出面，请了村里几个要好的婶子，又找了个早年在镇上饭馆帮厨的大爷掌勺，席面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

几乎全村人都过来凑热闹，知青们也都来了，付江还特别申请，给她猪草小分队的伙伴们单独开一桌。

这些当年流鼻涕的小孩现在都长大了，二妮今年13岁，个子比付江还高，那个捉蛇送付江的三柱子，也已经是小少年模样。

虎头今年10岁，接了二妮的班，整天带着孩子们在大滚子山下打猪草。

这些小孩哥姐们一直和付江很亲近，每年过年都带她满村跑着讨吉利。

知道付江要离开，很舍不得，纷纷送上自己珍贵的礼物，希望付江不要忘记他们。

付江心里暖暖的，也叮嘱孩子们好好学习，以后考出这个小村庄，也许能在首都相遇。

热热闹闹一整天，晚上，表姑奶这屋又简单的摆了两桌，大家都聚在这里。

折腾一天，表姑奶和小爷爷两个老人都累了，牛蛋和二蛋也早睡着。

简单吃了点饭，杜姐夫送小爷爷先上他们那屋躺着睡会儿，表姑奶也倚在炕上休息。

他和孟美英两口子，和小年轻们一起说话守岁。

付江和石铁川带着大黄去门口放小鞭，那种一挂100响的小鞭炮，拆成一个个，还有绑火药在长木签上的呲花，付江在镇上买了很多。

石铁川点了根烟，他已经戒烟挺长时间，现在基本不抽，这根还是找表姑奶要的。

付江就着烟，不停点小鞭往远处扔。

“哔儿！”

“叭儿！”

“砰！”

这种小鞭杀伤力不大，就是听个响，付江玩的超欢乐，大黄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在两人身边“呗儿呗儿”蹦跶。

这个时间全村都是放小鞭的声音，还有小孩子们的吱哇乱叫。

点了能有几十个小鞭儿，付江又和石铁川一起，放了两把呲花。

她一手拿一根呲着星星花的烟火，凌空划了一个心，转头去看石铁川，对方也深情与他对望。

这么好的气氛，不啵个太可惜，付江直接了当，“川川，我们亲个嘴儿吧！”

石铁川瞳孔地震，知道小对象热情，却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奔放。

但是亲嘴儿哎，他，他想！

付江早噘了个猪拱嘴，准备在那里，石铁川也羞涩的闭上眼睛。

石铁川俯身低头，付江仰头垫脚，俩脑袋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