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头也没抬，淡淡‘嗯’了一声，再没别的反应。

宋黎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前坐下，看着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

几分钟后，宋黎有些憋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顾年身边，然后缓缓蹲下，看着他：“别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年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哭？”

“我的确该哭，一而再，再而三被始乱终弃，我得大声哭。”顾年语气嘲讽，斜睨了眼宋黎，接着偏过头不再看她。

宋黎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顾年生气了。

伸出手小心翼翼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

顾年手微微动了动，没有反握住，只是任由她这么握住。

“顾年，你生气啦？”宋黎眨巴着眼看着顾年道。

顾年没有说话，黑眸看向宋黎。

宋黎有些看不透其中地情绪，手指轻轻摩挲着：“对不起嘛，我刚睡脑子迷糊不在状态，说错话了。”

“我说那话，不是不负责的意思，就是....”

顾年冷声打断：“就是能赖就赖。”

“没有，我怎么可能赖皮呢，我就是...就是觉得我们俩好像有些不明不白就稀里糊涂那什么了。”宋黎声音越来越低。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这就是你对我们的定位吗？”顾年冷声道。

宋黎摇着头，但还是小声嘟囔：“那本来就是嘛！”

“反正，我不是不认账的意思，就是，就是暂时没想好而已。”宋黎说着站起身。

“而且，明明说好了，等我想好那几个问题，再...再那什么的。”宋黎小声道。

“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没有不负责的意思。”宋黎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顾年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椅子上。

宋黎重心不稳被迫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里。

被顾年怀抱住，宋黎整个身子都和他紧密地贴在一起，似乎要将她纳入骨髓。

顾年将头靠在她的胸前，轻声呢喃：“你个渣女，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宋黎不敢轻举妄动，感受到他的情绪，轻轻抱住他，语气轻柔：“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好像有些太快了。”

顾年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她：“什么太快？是说我太快，还是说我们的关系发展太快？”

宋黎一愣，接着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我当然说的是我们的关系。”

顾年叹了口气：“宋黎，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宋黎想了想：“20多年了吧，反正我有记忆开始就跟你认识了。”

“二十多年了才发展到肉体的关系，你管这个叫快？”顾年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