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和军队是不一样的,就比如杨天带着叛逃的那一千人和武生将军所带过来的一千亲卫是绝对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同样,武生带来的这一千亲卫,和汝南白袍军也是根本比不了的。
世上无数军队,最精锐,最能打,最令人尊敬的毫无疑问是南境宋帅麾下的兵,宋帅手中最精锐的当属李应所率领的陷阵营。
而汝南白袍军虽然比陷阵营稍逊一筹,但和世上其他军队比较起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武生这一千人在白袍军面前根本就算不上威胁,不过是一个照面就已经撕碎了对方的军阵军魂,场面上完全是一面倒的结果。
庆苍使节的脸上早已经没了血色,发生的这一幕对他来说就恍若做梦一般,不仅是他,包括武生和钱步多此刻心里都有同样的疑问。
怎么可能?
白袍军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还假扮成杨天的麾下?
那杨天的人又去哪里了?
鲜血飘洒压下了烟尘,染红了黄沙,四周只有沉默的挥刀声,事先得到了李子冀的吩咐,所以白袍军没有对钱步多几人动手,而是先处理起了其他人。
盆地一般的巨坑,变成了埋葬尸体的坟墓。
李子冀看着几人:“在最开始我就对这件事有着怀疑,因为我很清楚钱步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本以为必胜的局面现在变得一边倒,几人都已经变得惊慌失措,满心绝望。
李子冀与钱步多对视着:“当初扶持你做上这个位子,不是因为你能力多么出色,而是因为足够好用,你没本事和吕玄硬碰硬,也没胆子,所以你只要还想坐在右相的位子上,就必须要和我站在一起。”
“而像你这样谨小慎微,守成勉强,进取远不足,没太大胆识和眼光的人,却主动请我到庆苍对付吕玄,这实在是有违常理,而对于违背常理的事情,我往往会提高警惕去思考为什么。”
“离开圣朝疆域直到磨铁城,一路上,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看上去都那么真实,完全找不到一点破绽,所以我内心开始逐渐相信你是真的打算搏一搏,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做了准备。”
李子冀抬手指了指苍穹之上盘旋的苍鹰:“正如你们所说,杨天带着一千军士无论藏身哪里,都一定会留下痕迹,为粮草发愁,但这些天来却根本没发现任何踪迹,那么什么地方既能够藏匿自身,又无须担心粮草问题?”
“马场。”
“在圣朝与庆苍之间疆域当中,庆苍有六处马场,那是足够藏匿且无需担心粮草问题的最好地方,所以我提前找到了杨天,安排白袍军用最快的速度,在不惊扰任何人的前提下杀了过去。”
“如果杨天的确是叛逆,那么杀了他,东西还是我的,如果他不是叛逆,等待你们的就是今天这个下场。”
身旁杨天早已经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