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何薏楠比平常早出门半个小时,今天又轮到她收旗。
她刚把两面旗折好准备放进固定位置,郝医生来了电话。
平常工作日郝医生也会给她打电话,早上七点半前,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下午六点到七点,三个她都空着的时间段。
但是早上打电话的情况少。
她空出手把手机掏出来按接听开了免提,“什么事?”
“你最近用药情况怎么样?”
她把旗放进柜子里,锁好回了句,“就那样儿。”
“就那样儿是怎么样儿?”
“有时按医嘱,有时躁得不行就多吃两粒。”她说得淡然。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是抗精神药品,不是零嘴儿,不能想吃就吃!”
何薏楠嫌吵,取消了免提,“你是个医生,是不是得知道不能随便吼病人。”
郝医生理亏,扯了扯衣领,重新开口,“睡眠情况呢?”
“比之前多那么一两个小时吧。”何薏楠不想再回答他这些问题,“你大早上打电话来,就想问这些琐事?”
她自己的事是琐事,别人的事才是大事?郝医生心想。
但有的事,她迟早得知道的。
“是有正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何薏楠猜是林夕的事,找了个位置坐下让他说。
“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上个星期自残了两次,在卫生间。”
他们这种医院,患者进入封闭空间超过八分钟就会有提示。
何薏楠呼吸一滞,“宋寅成去过了吗?”
郝医生嗯了声,“第二次是他发现的。”
“自残程度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