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喆下巴一抬,秦堪开始行动。
不到两分钟,宁裼劲失去了球权。
秦堪一套行云流水带球过人,直逼龙门,射门,进球。
宁裼劲气得不行,跑过来捶了下父亲的大腿,“你闭嘴,吵死了。”
江祈喆笑他太菜。
为了展现自己,宁裼劲踢进第二个球是用摔了三跤换来的。
江祈喆看不下去,摇了摇头,“不经说。”
汗涔涔的小家伙赢了比赛后跑到江祈喆面前嘚瑟,“我赢了。”
父子俩凑一块就跟欢喜冤家似的,天天不是在吵架就是在阴阳怪气,“给你装上了。”
小家伙不服气,“你就是嫉妒我。”
“菜还不让人说了?”
“你最菜!”
“我菜?那咱俩比比?”
“我才不跟你比,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阿扎来找江祈喆,“老大,有人来拜年。”
“给我拜给谁拜?”
“呃…都拜,家主让我过来通知您几位。”
“派个代表去不就完了?大哥你是长子你去。”
秦也淡淡瞥了眼,“你在教我做事?”
“大伯,他就是猖狂,让他自己去。”
江祈喆啧了声,“你又皮痒痒了是吧?”
宁裼劲一个快闪,躲到母亲和大伯母中间,挑衅地哼了声。
江祈喆拿出兄长的威严,“秦延玺,别玩儿了,你爸找你有事儿。”
秦延玺一阵哀嚎,“怎么又找我?”
“全家就你闲得能接他的家业,不找你找谁?”
“少给我戴高帽。”
往年这种玩得正高兴被叫走的情况很多,他们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这次来的人叫熊掌,一个有名的黑老大,在何薏楠年轻的时候这人帮过她不少。
秦延玺有点傻眼,他第一次见这号人。
熊掌先跟秦也握了个手,“上次没来得及谢你。”
“熊叔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都是客套话。
江祈喆跟他比较熟,两人私底下交易不少。
到江祈喆这边。
“您早说要来,我好让人去接啊。”说完握了下熊掌伸过来的手。
“自己来比较有诚意嘛。”
江祈喆给熊掌介绍,“这个没老婆的是我三弟,那个有老婆的是老五。”
熊掌跟他俩都握了手,还好心地问秦延玺用不用自己帮忙介绍。
秦延玺忙摆手,“免了免了,我平常很忙,没空弄这些事儿。”
他都怕死了。
熊掌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Pumpkin,你这儿子是丁克啊?”
他觉得他们这种父母相爱的家庭,孩子应该向往爱情的才对。
“这你得问他。”
这问题她不好回答。
“对对对,我就是丁克儿。”
莫名的兴奋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秦也想起江祈喆前阵子跟他说过的事,给江祈喆打了个眼神。
等到晚上散了各自回家,江祈喆跟宁甜说了这件事。
“我打算把阿劲送到熊叔那儿练个十天半个月。”
“练什么?”宁甜一脸懵。
“你可以理解为野外生存技巧,也可以理解为真枪实弹的打和平。”
女人原本在收拾自己的梳妆台,闻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疯了?他才五岁,还有,那是你亲生儿子。”
“他总要经历这些。”
“江祈喆,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来试验的小白鼠!你太自私了!”
江祈喆淡淡瞥了眼,“所以我在跟你商量。”
这句话让宁甜一肚子的委屈有了倾泻口,“你是商量吗?你这是通知!你哪次有认认真真跟我商量过一次?包括我进修那两年半,你对派派做的那些你有跟我商量过吗?你从来就没把我当作是他的母亲。”
看人快要崩了,江祈喆索性闭嘴不说了,转身要回书房准备休息。
自从宁甜搬过来,他俩一直都是分房睡。
“江祈喆,如果你执意要把他送走。那你就试试看我会不会带他走,演一遍三年前的戏码。”
她不懂他的用心良苦,他不懂她的防备。
既然话说到这一步,江祈喆想说开,“你知道光他一个人上学我安了多少保镖吗?从他离开这栋房子,有多少人得跟着他你知道吗?你一个人带着他?玩儿呢?自投罗网呢?我把他送去,是要他学会自保,我不能永远把他养在温室里。”
“我说过把他送到我爸妈那儿去,虽然没有这里的条件好,但至少平安。”
江祈喆笑她天真,“从他呱呱坠地那刻起,他这辈子就注定不平凡,这你得认。他是我江祈喆的儿子,是秦家名义上的少爷,是唐家虎视眈眈的继承人。哪个跟我们这些有结过梁子的人不眼红?包括你,你是他生母,你能保证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吗?当然,他若是有不测,我会拿命去救,我有那个能力,你有吗?”
“你们这些人就这么招人恨?我怎么不见老师有事儿?”
“那是因为你跟她接触的时候,我和我哥已经能撑起一片天了。”他不想说小时候的事,说完闹心,在心里叹了声气,“你不同意的话,我也不多说,早点儿休息吧。”
在秦也回棠国之前他们兄弟几个聚了顿饭,只有秦延玺是单身狗。
宁裼劲进门先找何盈熹,“姑姑。”
何盈熹哎了声,“来啦?”抬眼看到只有自己弟弟跟着他进屋便顺嘴问了句,“妈妈呢?”
宁裼劲没回答,回头看了眼爸爸。
“宁甜没来吗?”何盈熹问。
江祈喆摇头,在蔺鹜身旁落座。
何盈熹跟爱人对视了眼,事情不对劲。特别是蔺鹜,他自认是了解江祈喆的,两人多年的交情,他不能看不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个情况,不过都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话题。
最后江祈喆没说的话,他姐姐替他说了。
江祈喆并不知情,他打算用其他方式代替他原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