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赛迦维斯?
对,紫发雌虫是他的属下来着。
啧,不太好办啊。
他颇感晦气,但是又不想真的跟赛迦维斯对上。
弗瓦沙皮笑肉不笑:“元帅,真巧,怎么哪都有你。”
元帅毫无波澜:“弗瓦沙阁下,这是军部。”
弗瓦沙扯扯嘴角,这不废话,他当然知道。
军雌一直注视着黑发雄虫,此时勉强扫他一眼:“我来找副官,准备开会。”
弗瓦沙再嚣张也不会当众干扰军部会议,能让赛迦维斯都亲自出来找虫了,那估计是不会纵容他带走琦了。
不然一问就知道,琦被他带走了,所以会议的很多工作都要重新排布重新分配,毕竟琦这个副官的分量也不轻。
也是,不然弗瓦沙还真不至于非要跟一只军雌掰扯这么久。
橙发雄虫阴森森地看了一眼紫发雌虫,冷笑道:“琦副官,你可别忘了哦。”
紫发雌虫脸色苍白。
弗瓦沙心情还算不错,已经有了意外收获,那就先把这只军雌放着,等他收了小亚雌再说。
如果琦被捷足先登了,那也没事,他可以用雌侍雌奴与对方换着玩。
橙发雄虫终于消停,他抬着下巴,示意让默默守在一旁的雌奴背着他,站久了,他累了。
弗瓦沙回头,对费轶笑眯眯挥手:“亲爱的,等我哟。”
黑发黑眸的虫嘴角勾起,眉眼平静。
他一字一顿:“好,哦。”
等橙发雄虫走后,琦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进教刑室,没有进雄保会。
他的指尖还能触碰到温暖的日光。
虽然弗瓦沙让他别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但是,他莫名觉得,好像也没那么令虫恐慌了。
毕竟,阁下一看就是故意要跟他对上的。
虽然阁下只是看不惯弗瓦沙才决定参这一脚,但琦还是很谢谢他。
他还能留在军部,他还有机会去摆脱那只雄虫。
费轶回身,看到给他留出了舞台任他发挥的雌君,有些心虚。
咳,该怎么说?
亲爱的,我只是脑子一热而已。
亲爱的,我跟他是演戏,我跟你才是真的。
军雌双手背在身后,抬了抬眉。
费轶摸摸鼻子,慢吞吞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赛迦维斯在光脑的金属腕带一旁轻轻一碰,指纹识别成功后,腕带一侧掉出了一枚硬币大小的空间钮,从里面拿出一片单独包装的湿巾,顺手扯出一张干净的一次性浴巾扔到琦身上。
琦被劈头盖脸一罩,默默把浴巾拿下来裹到身上。
军雌撕开包装,用湿巾轻轻擦试着黑发雄虫的面颊,轻声道:“雄主,热了没?”
费轶摇头,乖乖仰头给他擦脸。
刚才的发挥有多自由,他现在就有多拘谨。
他刚刚和赛迦维斯大老远看到这边的动静,费轶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他戳戳雌君:“雌君,去那边。”
他伸手一指,赛迦维斯看到了低着头的副官和背对着他们的几只明显不是军雌的虫。
那一头橙发,十分醒目。
哦,那只黑发雄虫记在小本本上的雄虫。
军雌很享受雄虫的小动作,他点头,把悬浮车停在军部大门里侧阴影处,然后就看到黑发雄虫打开车门迅速窜了下去,发丝微扬,在日光下划过几道耀目的金色光影。
元帅无奈叹气。
怎么这么急。
但还是好可爱。
费轶刚靠近,就看见橙发雄虫那一脚。
“嘣————”
好像有什么断裂了。
费轶内心深处戾气横生,面上柔柔弱弱,笑意浅浅。
他伸手,揪住那只橙发雄虫的衣领。
橙发雄虫回头。
天呢。
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他。
好的呢,他知道要怎么做了。
好了,高高兴兴骗完虫,一转头看见雌君,瞬间心虚。
赛迦维斯擦到了费轶的颈间,拇指轻轻蹭过那枚精致的喉结。
从琦这个角度看,就好像天鹅脆弱的颈项被猎食者给衔住了一般,充斥着掌控的意味。
他默默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话了,要降低存在感。
刚才他们俩当背景板的时候,元帅一按手侧,他就知道元帅要做什么了,他摇摇头。
不行,他还没发挥呢。
果然,弗瓦沙看到他这可怜脆弱的样子,一下就给他骄傲住了,还当着阁下的面趾高气扬的。
阁下明显更讨厌弗瓦沙了,哈哈。
“好了。”
赛迦维斯轻轻拍拍费轶的后脑勺。
费轶乖乖点头,偷瞄军雌一眼。
军雌视线投下,面上情绪不显。
好的,目前情绪稳定,但是需要一个解释,不然雌君会自己偷偷脑补然后生闷气最后忍无可忍直接发疯。
费轶捏捏雌君指尖,悄声道:“你听我解释。”
赛迦维斯平静点头:“嗯。”
看看你怎么狡辩。
琦:“……”
真是服了,能不能看看他啊,他还在呢。
怎么还目中无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