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说什么来着?
先痛骂赛迦维斯一顿,对!然后问他帝国把陛下藏哪去了……
不,不对,先找陛下,先找陛下。
陛下,雄虫,丢了,雌虫,没救。
陛下,陛下。
他开始语无伦次,眼中血光不断闪烁,精神逐渐崩溃:“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配当雌虫,不配成为军雌!雌虫是平等的、是一样的、雌虫要保护雌虫,雄虫,雄虫应该去死,不不,雄虫活着,雌虫活着。”
他抱着头,抖着嗓音哭喊:“陛下!陛下!您说过的、您说过的!雌虫和雄虫是一样的!”
“您在哪?您在哪?您在哪啊?!”
“雄虫不见了、不见了,没带回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赛迦维斯摸向腰间,抬手。
微微闪烁着蓝光的枪口对准雌虫的额头。
雌虫愣愣地看着枪口,抱着头的手都松了松。
他傻傻道:“嘿,臭小虫,那个不能玩的哦,很危险的。”
“要是伤到自己就不好啦。”
赛迦维斯垂眸,看向他涣散的瞳孔,平静道:“不会的。”
雌虫呆呆地点头。
他缩缩身子:“好冷哦,怎么这么冷呢?陛下,陛下您冷不冷呀?我去抓一只雄虫给您暖被窝,嘿嘿。”
雌虫仰着头,眼泪无声划过面颊,冲出两道白痕。
军雌沉默着,扣下扳机。
一声洞穿皮肉与头骨的闷响过后,雌虫的身体软软滑下,靠到地缝与墙缝之间。
赛迦维斯收了枪,点了点光脑左上角。
琪开门进来,看到悄无声息的雌虫,脚步慢了下来。
他垂下头,眼神带着恨,又带着悲。
赛迦维斯低声道:“通知下去,扔回去。”
“顺便把那些救回的雄虫先送去医院查看健康状态,之后再做打算。”
琪一怔,沉默点头。
赛迦维斯最后看了一眼雌虫,眸中一片平静。
再可怜又如何。
敢挑战帝国国威,伤害帝国公民。
该死的时候,就得死。
军雌慢慢跨出门,门被关上,身后烂泥似的虫彻底陷入泥沼般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