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D怎么不骗久一点啊?!连敷衍都懒得是吧?!”
费轶慢条斯理地跟着一步步后退,一听此言,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你自己色欲熏心要调戏我,我耍你还不行了?谁让你那么急色的?连我是雄虫都看不出来。”
弗瓦沙一噎:“那你为什么要跳出来管我的闲事?跟你又没关系。”
费轶:“怎么没关系?那是我家雌君的副官,我不可能让你带走他。”
弗瓦沙:“你又看上他了?”
费轶黑线:“别用你那满是废料的脑子揣测我。”
弗瓦沙呆住,连脚步都停了下来,恍惚道:“你骂我?”
他不敢置信:“你居然骂我?”
怎么不能骂你?老子还想揍你。
费轶伸出双手举在身侧,叹气道:“行,不骂你,所以你是来要道歉的吗?那我道歉,你赶紧走。”
弗瓦沙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吸了吸鼻子。
费轶皱眉:“您要哭回去哭,这里没虫哄您。”
橙发雄虫眼眸骤然涌出泪水:“是不是弗蓝迈笆跟你说什么了?”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旁边的几个雌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他哭,都没想起来要哄他,表情一片空白。
弗瓦沙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恨声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不然为什么你都没见过我就这么讨厌我?”
费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惊愕,语气放柔了些:“阁下,抱歉,弗蓝迈笆阁下应该不是故意要说的,他只是刚好想起……”
他突然懊恼地捂住唇,似乎在责怪自己多言。
弗瓦沙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怎么这么贱啊!为什么只针对我啊?我又不是最过分的!我好点色怎么了?!哪只雄虫不这样啊?”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黑发雄虫,哽了一声:“哦,你不是啊。”
费轶垂着眼皮,轻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吗?”
弗瓦沙茫然:“我?”
费轶:“当街罚跪雌君,不想让他回军部也就罢了,结婚当天就让他进教刑室,你很恨他吗?”
弗瓦沙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那他不也没事吗?”
费轶:“你找到他了吗?”
弗瓦沙哑然,配上他那哭得一塌糊涂的脸,颇有些滑稽。
可费轶根本笑不出来,他知道他没有立场,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刺他:“所以呢?找不到雌君,干脆让军部还你一个,你知道你已经从军部撬走了几个吧?”
“就算他们是自愿的,那没有受到你胁迫的又有几个?”
费轶讽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被欺骗的委屈?如果我真的是亚雌,那你把我带回家后要怎么对待我?就像玩物一样对吗?”
他越说语气越沉,到最后尾音都扬了起来。
在暗处偷偷观察的雌虫们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呼吸都慢了。
第一次见到费轶阁下这么生气的样子。
阁下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不是雄虫吗?还是最尊贵的S级阁下。
他为什么这么愤怒,甚至愤怒到失态了。
应该是因为弗瓦沙阁下不尊重他吧?
也是,费轶阁下这么尊贵的虫,被当成亚雌调戏,不生气才怪。
黑发雄虫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冷漠道:“因为我是雄虫,即使我耍了你,你对着我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换成是雌虫,你还会这样吗?”
弗瓦沙已经无法思考了。
他睁大着那双浑浊的橙色眼眸,呐呐道:“你不是雄虫吗……”
“你那么护着雌虫干嘛……”
费轶慢吞吞折起袖子,淡声道:“我不会单纯护着一个群体。”
“我看谁不爽,我就……”
弗瓦沙眼泪瞬间收回去:“你干嘛?!你想动手啊?!”
他迅速后退,躲到几个雌侍身后大声嚷嚷:“你别以为你是S级就能为所欲为啊!你敢动手我就敢告你!”
费轶冷笑一声:“那你告吧,等你告完,就轮到我了。”
弗瓦沙:“什……”
他看着费轶那张斯文俊秀的脸。
他呼吸一窒:“我又没真的对你做什么!”
黑发雄虫微笑,大步走到他面前,绕过几个雌侍拽住他往后缩的身子,扯着他的衣领往大门走:“既然你不算账,那我先算。”
弗瓦沙吱哇乱叫,奋力挣扎:“艹!你放开我!”
费轶充耳不闻。
门外的虫早就溜没影了,费轶伸腿一踹,沉重的大门骤然被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弗瓦沙双眼瞪圆,像被扼住喉咙的鹅,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几个雌侍心惊胆战地跟出来:“雄主!阁下!”
费轶伸手一扔,把弗瓦沙扔到雌侍怀里,声色冷然:“我没跟你开玩笑,以后再敢闹事,我就把你扔出去。”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径直转身进了大堂。
弗瓦沙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我也没闹起来啊,干嘛这么凶?”
雌侍有些害怕弗瓦沙责怪他们保护不力,只能双唇紧闭,不敢出声惹他心烦。
弗瓦沙缓了缓,慢慢从雌侍怀里起身。
他罕见地沉默着。
雌侍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出。
最后,弗瓦沙也没做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道:“去找弗蓝迈笆。”
他扯扯嘴角:“我找不了费轶麻烦,还找不了他的吗?”
“这么爱嘴碎,那就让他说个够。”
*
费轶神清气爽,慢悠悠把袖子卷了回去。
雄保会的员工们陆陆续续进楼。
他们目光极其明亮,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跟费轶打招呼:“亲爱的费轶阁下!日安!”
费轶有些惊讶,但也一一回应:“诸位,日安。”
平常这些雌虫可不会这么热情啊,都是礼貌打个招呼就走了,生怕在他身边多停一秒就会死似的,今天这副笑得脸都开花的模样可真少见。
估计是弗瓦沙被他丢出去,惹事的虫没了,都感觉心情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