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院部又待了几天,在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之后,阁下们终于被“释放”了。
除了必要的交流,青涯一般不会主动开口说话,每天待在病房里狂补帝国通语课。
他的翻译器也从军用款换成了通用款,不过除了礼貌用语,没用得上几次。
短短几天,青涯已经吃了几个大瓜,哪怕他并不是很想知道那些桃色新闻风流韵事,光吃的那几口也噎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提奈卡拉着其他虫来窜病房,还苦兮兮地嚎道:“我、不、想、上、学!哇啊——————”
阿米给了他脑瓜子一下。
“嗷……”
小红毛难过地抱住脑袋,瘫倒到地毯上。
弋鲁伸手拉他:“还没上学呢,怎么可以厌学?”
琅期:“。”
提奈卡呜咽一声,泪眼汪汪望向黑发男生,“呜呜呜你看他们……”
青涯默默移开视线。
红毛嗷地爆哭出声。
阿米额角青筋一跳,他单手把提奈卡提溜起来,然后捂住他的嘴:“不许哭了。”
提奈卡不依,他在阿米怀里扭来扭去,像个闹脾气的坏小孩:“窝不唔唔唔!”
青涯悄悄揉了揉自己的小肥脸,小声道:“可是都考上了呀,不去的话,会不会有点亏?”
弋鲁撸着琅期软软的头毛,嗐了一声,“估计是幻想破灭了吧。”
提奈卡软倒在阿米身上。“呜呜呜……我不想和傻逼一起上学……”
青涯一噎:“小哥哥泥……”
阿米微笑:“小傻逼骂谁?”
提奈卡不敢吱声。
琅期皱起秀气的眉。
青涯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琅期抿抿唇,说:“好多,雄虫。”
“嗯?”青涯歪头。
“坏虫。”小绿毛有些不高兴。
弋鲁揉揉他:“没关系,咱又不和他们玩。”
琅期说:“讨厌。”
青涯有些讶然。
毕竟琅期是阿米他们四只虫里情绪表露最少的了,连他都说出了“讨厌”这个词。
那阿米呢?
他转眼,和紫发雄虫对视。
紫发雄虫淡声道:“讨厌也只是讨厌一段时间。”
“毕竟,大多数虫都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货色。”
微一恍神,青涯还以为看到了某个人。
青年长腿交叠,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双桃花眸半垂着,眸光淡淡。
“啊,我不太想把情绪浪费在他们身上呢。”
“我比较自私,不想让自己想到某些人就会心情不好,伤身伤心。”
“喜欢如是,厌恶亦如是。”
青涯低了下头,又抬起,发现阿米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阿米歪头,嗓音轻轻:“小涯,怎么看着我发呆?”
是在想谁吗?
他们心里同时补充这句未尽之言。
青涯脸上软肉一绷:“突然想到了一些小事,没什么。”
提奈卡抬起脸,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什么,又瘫了回去。
青涯转移话题:“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报到?”
弋鲁说:“估计大后天?明天晚上有庆功宴,后天休息,大后天就去报到。”
琅期点头。
青涯抠了抠手手,垂下的小腿微微一晃。
耶,他不用上学。
不过。
“庆功宴?”
他茫然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呀,我们今早偷听到的啦。”提奈卡翻身坐起。
“什么偷听,是医虫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不小心听到的。”弋鲁反驳道。
阿米:“估计今晚会给我们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