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完了是吧?
赵听雨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谢忻燃,我在跟你说正事。”
身旁人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垂眸缓缓道。
“嗯,我听着呢。”
见他正经了几分,赵听雨压低声音,凑过到谢忻燃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跟我说实话,这些事,你和师兄是不是瞒着院长做的?”
谢忻燃闻言诧异抬眸。
听赵听雨提起所谓的“院长”,他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尖,语气里带了些不确定。
“嗯?瞒着......瞒着院长干什么?”
他的一系列小动作被赵听雨收进眼底,她了然地戳戳谢忻燃的胳膊,自信道。
“你忘啦,我可是干过一阵的前台,采购的单子早就滚瓜烂熟了,别说那几袋狗粮和体检绝育的费用,就光那一排恒温氧舱笼,没个几万块钱都拿不下来,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a钱了。”
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谢忻燃挑挑眉,嘴角缀着点笑意,卖起兄弟来眼都不眨一下。
“赵听雨,你师兄平时扣的跟个铁公鸡似的,让他掏钱还不如要他的命呢。”
赵听雨和苏桁没什么金钱上的交易,自然不如谢忻燃了解他,她眨眨眼,眉间疑惑更重。
“是......是吗?那钱是怎么来的?”
谢忻燃叹口气,走到笼子边,指尖抚上泛着些凉意的外壳,幽幽说道。
“非得自己掏钱吗?就不能是走的医院的公账?”
赵听雨立马反驳。
“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公立医院,院长要赚钱的,怎么可能好心做慈善......”
谢忻燃失笑,对上女孩亮的发光的眼睛,慢慢道。
“万一,院长不想赚钱呢?”
“......”
赵听雨无语地阖了阖眼,表情复杂地看了谢忻燃一眼,提议道。
“要不然咱们进屋说吧?”
谢忻燃有些诧异,看了眼她颈间厚厚的围巾,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冷吗?”
赵听雨重重地叹口气,摇头叹息道。
“我是怕你在外面被冻傻了。”
见谢忻燃表情有些怔愣,她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
“怎么可能有人开店不为赚钱啊......”
回忆起林葭公司的老板,连周末都要拽着员工来加班,赵听雨轻声吐槽了一句。
“天下乌鸦一般黑......”
谢忻燃盯着脚尖,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没听清赵听雨的小声吐槽,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
想想林葭被黑心老板欺负,赵听雨心里怨气就重了几分,她恨恨地强调道。
“我说黑心资本家就该被挂在路灯上。”
谢忻燃眨眨眼,仔细回想着“院长”这个身份是不是得罪过赵听雨。
来来回回捋了好几遍,都没有什么头绪。
到最后,他不确定地开口,弱弱辩解道。
“也不一定吧......说不定有好人呢,院长......院长人还不错。”
————
上次来这里时,那只叫梨花的白猫还怀着孕,一个月没见,小奶猫们挤满了整个保温箱。
厨房传来阵阵切菜声,婆婆很是坚持,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两人去厨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