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爷子巴不得忻燃去死......”
“从小到大,在老爷子眼里,除了他那个大儿子,就没有其他人。”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当年老爷子为什么同意我和二哥把那畜牲送进监狱。”
“那他妈就是给谢允锵找了个庇护所,舒舒服服蹲二十年,出来接着没事人一样。”
“我说老爷子当年怎么这么大方,任着我和二哥把财产转移到忻燃名下,原来是从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
谢允景声音哽咽,几乎是崩溃地朝着封明德喊道。
“他算准了忻燃会出事!”
脑海里所有细节被串了起来,谢允景缓缓攥紧拳头。
心中隐隐约约的猜测被证实,封明德拍拍谢允景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
“那......年后怎么办?”
虽然问得隐晦,谢允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他平静了下来,直直盯着前方,冷嗤两声。
“现在和二十年前可不一样了,谢氏早就变天了,老爷子上了年纪,早就糊涂了,心里还挂念着他那个大儿子呢。”
“可惜啊,十七年实在是太长了,谢允锵出来还想翻身,门都没有。”
“忻燃没事另说,谢允锵他我会找地方安置。”
“忻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等着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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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将行李箱收拾好,趁着最后一天,赵听雨一边收拾着家里卫生,一边等谢忻燃回来。
将烘干好的床单被罩收进衣柜里,她站在阳台上,有些郁闷地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明明前几天都是大晴天,怎么到了她要晒被子的时候,太阳就不知道哪去了呢。
抱着被子回到卧室里,赵听雨顺势往床上一趴。
点点今天上午已经被她送到了宠物寄存所,家里现在格外安静。
虽然谢忻燃是鹭城本地人,但这里终归只是个住处,赵听雨猜测,他过年应该是要回自己家的。
怕点点留在这给他添麻烦,赵听雨一早就联系好了宠物寄存所。
随便划拉着手机,赵听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消息。
临近过年,饶是林葭那个资本家老板,也早早地给员工放了假。
现在林葭每天闲在家里,就盼着赵听雨回家后找她出门玩。
这几天,关于回家的事,父母那边断断续续也问过她好几次,虽然当初离开苏城的时候他们有些不愿意,但是看着赵听雨在这里过得不错,他们也渐渐松了口。
离谢忻燃回家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赵听雨将手机扔在一边,无聊地看着天花板。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看着屏幕上归属地苏城的陌生号码,赵听雨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低低的少年音透过话筒传出,掺了些电流声。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嘉传,你换手机号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赵听雨说了两句,听那边一直没动静,有些奇怪地继续道。
“爸妈没跟你说吗?我后天到家。”
“嗯......说了。”
听着弟弟犹犹豫豫的声音,赵听雨好笑地调侃道。
“怎么了?跟个鹌鹑似的。”
“姐,你落地之后,能不能先别回家......”
听他的语气,赵听雨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追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
“嗯......你先来派出所把我领回去行不行?”
“我不敢给爸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