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姿在尽情摇曳。

镭射灯不留余地，扫过每个角落。

最前面的舞台上，驻场乐队正在演奏一首摇滚乐，电吉他的声音酣畅淋漓。

别说赵听雨了，就是谢林漾也没来过这么......大胆的地方。

来来往往的服务生都是男性，银制面具只能遮住眼睛周围的皮肤，清一色的高鼻梁标致面孔。

看着他们身上笔挺的制服，谢林漾拍拍胸脯。

幸好，幸好衣服穿得还算是......正规。

下一秒，她就看见前面卡座上，一双白嫩的手夹着几张红色钞票，直直塞在一个服务生的领口处。

盘扣制服被慢慢解开，轮廓绝佳的腰腹露出，腹肌线条在镭射灯光下若隐若现。

扣子是从下往上解的，谢林漾看的面红耳赤，急急把头扭回来，对上赵听雨爆红的脸颊。

赵听雨再也不敢四处乱看了，低着头死盯着桌面，闷声问道。

“漾......漾漾，你......你刚刚说......什么事?”

“啊?对......还有事要跟你说。”

谢林漾揉了揉通红的脸，刚想组织语言开口，耳边传来一阵少年音。

“两位小姐，想喝点什么?”

服务生很有礼貌，站在距离两人不远不近的地方耐心询问。

“随便点就可以，今晚是许小姐包场，所有的费用她已经支付过了。”

经历过刚刚的一幕，赵听雨的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偏偏这个男生声音听起来和赵嘉传年纪差不多。

她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个......方便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啊?”

服务生唇角微弯，笑得有些羞涩。

“十八岁。”

谢林漾心直口快，诧异问道。

“十八岁，才上大一吗?”

服务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依旧耐心回答道。

“嗯......我是鹭大的学生，今年刚刚大一。”

赵听雨更诧异了，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她斟酌问道。

“那......为什么会来做这个?”

周围已经有脱光了上衣倒酒的服务生，赵听雨要是再看不出来这地方不正经，那可就真是反应迟钝了。

服务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捏着衣角解释道。

“我家里比较困难，父亲车祸去世了，母亲卧病在床，妹妹还在上初中，没什么经济来源......”

“高中的时候......”

“大学上学期贷款交学费，剩下的钱不够生活，还需要给家里寄一部分......”

两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没见过什么套路，服务生三两句话就把谢林漾和赵听雨感动到不行。

抹着通红的眼角，谢林漾在口袋里掏来掏去，结果一张纸币都没找到。

她吸了吸鼻子，认真问道。

“那个......你们这种，能扫码支付吗?”

服务生指了指胸前银制小牌上的二维码，贴心道。

“当然可以。”

见他作势要脱衣服，谢林漾一边捂眼一边阻止道。

“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钱你拿去给你妈治病。”

服务生没见过这么清新脱俗的顾客，他弯了弯唇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继续问道。

“那二位想喝点什么吗?”

看着厚重酒单上各种没见过的名字，两人一阵头大。

挑来挑去，赵听雨一锤定音。

“就这个长岛冰茶吧，两杯谢谢。”

目送挺拔背影离开后，看着低头摆弄手机的赵听雨，谢林漾疑惑问道。

“听雨，你喝过那个什么冰茶?”

赵听雨诚实摇头。

“没有，就名字看起来比较......文艺。”

谢林漾点点头，赞同道。

“对，应该是个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