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晚了,都晚了,这是报应。”
看着他慌乱地拍着床头的紧急按钮,秦婉神色淡定,不慌不忙。
如果不是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当,她今天也不会只身前来报仇。
谢氏高层暗地拉帮结派,许多人都是老爷子和谢允锵的拥簇者,他们都死了,正好可以帮公司清理门户。
看着病床上的人呼吸越来越困难,秦婉面上无悲无喜。
将所有苦难终结在自己手上,除去报仇外,也算是她对这么多年母亲身份缺失的弥补。
苦难终结,忻燃下半辈子可以安心生活,再也不用受那些莫须有的条条框框约束。
药效上来的极快,一开始,房间里还充斥着沙哑的嘶吼声。
到了后面,看着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时,秦婉内心无端多了几分悲伤。
大仇得报。
只是,这么多年欠儿子的,她怕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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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怎么会突然病逝,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我也觉得,明明上次我去探望时,老爷子还精神矍铄,怎么会这样?!”
“应该彻查那家疗养院!”
会议室外,谢允景使劲搓了搓眼睛,低声吐槽道。
“真是疯了,他们都敢说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头精神矍铄了,怎么不夸他健步如飞呢。”
谢允委轻嗤一声,偏头看着他揉得通红的眼睛,不屑评价道。
“多此一举。”
看着西装革履的两人走入,会议室里七嘴八舌讨论声瞬间消失。
谢允委站在桌子尽头,冷冷往下扫视一眼,眼神满是威严。
几个位高权重的高管纷纷掩面,做出一副悲伤样子。
谢允景在下面看得想笑。
当初老爷子退位的时候他们笑得还不知道多开心呢。
偏偏还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他收敛表情,正襟危坐,顶着通红的眼眶,任那些不安分的高层打量自己。
密封的档案袋被扔在桌上,对上一众心怀鬼胎的董事会成员,谢允委揉了揉太阳穴,压住烦躁的嘴角。
谢氏,终于是要重新洗牌了。
“这是董事长留下的遗嘱,等后事处理完后会公布。”
座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晦暗不明。
会议匆匆结束,高层离场后,看着身旁那个始终空着的位置,谢允委皱眉道。
“忻燃呢?好几天了不见个人影。”
谢允景幸灾乐祸地举了举手机,摇头道。
“不知道嗷,打电话也不接,我一个看孩子的都没他忙。”
谢允委轻哼一声,终究是没再细究。
————
“慢点吃慢点吃,就一顿,又不是饿了三天,至于吗。”
看着点点几乎要将头扎进饭盆里的急样,赵听雨无奈地揉揉它的脑袋。
余光瞥见某人拉着行李箱进来,她没脾气地提醒道。
“一室一厅,没你睡觉的地方。”
谢忻燃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无辜。
下一秒,他指了指沙发,无所谓道。
“沙发又不是不能睡。”
对上他油盐不进的态度,赵听雨幽幽道。
“哦,那你占了我小半个衣柜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