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叽里咕噜了一通,赵听雨完全理解不了赵嘉传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孩子真把脑子给摔坏了?
应该还能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吧......
“什么叫喜欢一个,又喜欢另一个?”
“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应该是叫脚踏两只船吧。”
见她理解到位,赵嘉传面上带了点释然。
不过,他姐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偶尔放纵一次也没关系,做弟弟的,应该维护她的尊严。
“姐,没事,是个人都会犯错。”
说罢,他搜肠刮肚,想出点安慰的话来。
“起码吧......两个姐夫人都不错。”
“不过据我观察,开揽胜这位貌似比林肯那位更痴情一点。”
“你可以择优选择一下。”
?
如果刚才还是开玩笑的话,此时此刻,赵听雨真觉得赵嘉传这个倒霉蛋把脑子给摔坏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叫......两个姐夫?”
赵听雨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但入社会两年,思想好像还是和大学生脱轨了。
不是,现在社会......包容度都这么高了吗?
“赵嘉传,你到底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这两辆车......都是一个人的啊。”
?
这下轮到病床上的倒霉蛋满脸问号了。
所以说,一整个上半年,他看到的,和过年那位是同一个人?
“你们......中间闹过矛盾吗?”
迅速调整好思路后,顺着蛛丝马迹,他找到了问题根源。
听他这么问,赵听雨瞪大了眼睛。
从始至终,关于分手的事,除了林葭,她身边没人知道。
而且顾及赵嘉传那时候临近高考,为了不打扰他,也为了过点没有父母催婚的清净日子,在苏城半年,她都没回过几次家。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结合刚才赵嘉传一系列反常的反应,赵听雨试探道。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赵嘉传点点头,拿出手机调到相册。
“上半年我在准备高考嘛,每次周末回家,作业都得写到半夜。”
“我书桌不是靠着窗户吗,连着好几个月,隔几个星期我都会看见停在楼下的车,就是你开的那辆,连车牌号都对的上。”
“一整晚都停在外面。”
苏城是小地方,除了逢年过节,别说外省车牌了,就连本省其他市的都不多见。
何况几百公里外的鹭城,高铁他都嫌远。
“我有时候做题无聊了,就探着头往下面看看,那车里一般不开灯,但人好像是醒着的。”
赵听雨翻着一张张照片,嗓子有些发紧。
“你......你怎么知道的?”
赵嘉传挠挠头,回忆道。
“我那时候开学早嘛,天不亮就得走,有时候路过,就会看见有个高个子的男人靠在车边上,不过看不清脸。”
“我还觉得他挺奇怪的,但那时候学习要紧,我没仔细去想过。”
“而且高考结束后,我就没在书桌前坐过了,时间一长,就把这事给忘了。”
“刚才看到那个车,我舍友在的时候我都没好意思问,我还以为你......”
放弃了刚才那个想法,赵嘉传试探道。
“不过姐,你俩现在......和好了?”
赵听雨在想别的事,听他问自己,只是怔怔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见她点头,赵嘉传舒了口气。
过了一会,他咽了咽口水,纠结道。
“其实吧,我觉得他人还不错,你可以试着处处看。”
“毕竟说实话,咱家楼下那绿化带边上,夏天蚊子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