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阳光透过薄纱隐隐约约打进来,今天又是个十足的好天气。
耳边传来均匀平缓的呼吸声,赵听雨低头一看,某人正搂着她的腰睡得踏实。
随手按了按谢忻燃额前翘起的几缕头发,身体的酸痛感愈发明显,记忆回笼,赵听雨的思绪越飘越远。
谢忻燃这个混蛋。
那可是在浴室......
都多大人了,没羞没躁。
想着想着,赵听雨低下脑袋,看着自己颈下白净皮肤上的几片红痕,恼羞成怒地捏了捏某个正在恬然安睡的罪魁祸首的耳垂。
她昨天下午心血来潮换的新床单也白换了。
昨天大半夜结束后,她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某人倒是精力充沛,抱她去泡澡的空隙,还顺路把可怜的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
赵听雨想得出神,手上没怎么收劲,不一会耳垂上带了点红印子。
赖在她怀里的人胡乱蹭动两下,接着缓缓睁开眼睛。
“老婆......”
对上他惺忪朦胧的眼神时,赵听雨怨气消了一大截,更别提某人睁眼后,就轻车熟路地把手按在她腰间,熟练地揉动放松。
谢忻燃将脸埋在赵听雨颈间,眷恋地深吸一口气后微微抬起脸,在她下巴上轻轻印下一吻,嗓音中还带着些倦意。
“早上好......老婆。”
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大太阳,赵听雨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脑袋,语气里带了点纵容。
“早什么早?你看这都几点了,我点个外卖一会起来吃午饭了。”
谢忻燃嘴上答应,实际半点行动都没有,他将人扣在怀里,语气里满是不情愿。
“好困,再睡会。”
“活该,谁让你......”
赵听雨及时收住了话头。
她可不想像某些人一样,在床上说话没遮没拦的。
不害臊。
听赵听雨这么说,谢忻燃好笑地掀起眼皮,盯着她的眼神里带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嗯?我怎么了。”
对于昨晚的事,始作俑者心知肚明,偏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要听她亲口说出来才满意。
藏在被窝里的手算不上老实,赵听雨瞪他一眼,抬手按住谢忻燃的手腕。
“疼,别乱动。”
指腹碰上,羽毛般轻轻拂过。
“老公一会亲亲就不疼了。”
“你走开。”
将他趁机作乱的脑袋一把推开,两人闹作一团,起床气一扫而空。
卧室外传来狗爪子拍门的声音,混着门把手被摆弄的动静。
赵听雨警觉地抬头,盯着谢忻燃的下巴紧张道。
“你没反锁?”
谢忻燃咽了咽口水。
那种关头上,谁还记得要锁门......
点点一天天长大,调皮捣蛋一样不落,小狗的天性愈发暴露得淋漓尽致。
每天除了在别墅里疯跑,到处毁花啃草,开心了蹦进泳池里狗刨两圈外,就是想尽办法黏着主人,时时刻刻都要两人摸摸抱抱。
时间一长,赵听雨都怕把它的小狗脑袋揉成地中海。
别的时候还好说,陪它玩一会就是,可是偏偏傻狗作息规律,每天不到七点就准时用脑袋顶开房门。
对此,两个赖床大王叫苦不迭。
尝试过语言劝导、肉干诱惑、玩具转移注意力后,两人决定采取最原始的办法——
锁门。
呵,不是会拧把手吗?
他们就不信逆子还能会撬锁。
不过,好歹是当主人的,两人也没绝情到这份上,赵听雨贴心地在门上粘了个挂钩,用弹力线吊了几块谢忻燃专门给它烤的肉干。
孩子这么傻,注意力只够用来做一件事,被肉干吸引了,自然没空来打搅他们的美梦,加上反锁的双重保障,两人睡了几天的好觉。
只是昨晚......
门把手按下的瞬间,赵听雨下意识将被子拽起来,一把盖在两人身上。
嗯,少狗不宜。
晃着大尾巴兴奋地跑进主人房间里,点点熟稔地跳上床,咧着嘴凑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