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易兄如何评价我的血蛮之术？”

“虽然有创意，但是原始粗暴残忍无良。”我淡淡开口。

“想不到，竟然会从易兄这么聪慧的人口中听到如此的评价，实在让我意外和失望。”

“看来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了？”

“呵呵！难道不是么？虽然最后是我妖蛮族败了，但通过血蛮之术，以一小部分妖兽甚至妖蛮的死亡换取了如此战绩为何不好？如果没有你的奇策，等我方军械到位，现在我们应该已经进入了你们人族的城墙，举行血宴了。”

“原来如此，你是为结果论的那类人，所有东西在你眼里都只是数字只是供你使用的棋子而已，生命感情情绪未来在你的眼里都是些不必要考虑的干扰项。”

“干扰项...这个词不错，的确如易兄所说，一些不必要思考的东西，与其花费精力去考量，还不如将精力放到更加重要的地方上，这样不就是最有效的么？我们头顶的天不也是这样么？而我所做的充其量只是顺应天道的应用而已。”

“何谓天道，你说的只是天道的运行方式而已，而不是天道本身，如真如你说的顺应天道，那么世间万物该是在一种平衡循环迭代的状态，而我们修炼者从修炼开始便已经不是顺应了，而像是天道下的小偷而已，你我皆在偷取。”

白云低头思考，一字一句的咀嚼着我的话语。

“易兄之灼见，让在下佩服，的确如你所说，你我皆偷。既然如此那么血蛮之术便世间所有的修炼之法一致，其实其本质便没有什么好坏之分了。”

“不错，世间万法本无正邪，在于如何使用。那么你觉得使用方式如何定正邪？”

“按天道？不对，既然皆偷，万法从本质上说在天道看来皆邪，不论用法。那么究竟如何定义...”白云似乎遇到了一个很大难题正在苦苦思考，我们的对话也引得双方所有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在沉思。

“其实！正邪之分存在每个人心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一如血蛮之术，在你心里便是普通的应用，但在我心里，血蛮之术便是粗暴无良之行。”

“这样么...”

“你我乃至众人心中的标准，也许可以说成是我们自己的行为准则，也是我们与普通野兽的区别所在。而我的准则其实非常简单的就是四个字，换位思考。如果你是对方你做如何感想？如果你是其中当时攻城人员之一，你失去了神智，只是在血气杀意的催促下去做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而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你做如何想？”

“原来如此！”

“而且，凭借你的智慧，难道你真的没有更好的计谋了么？你选择这个只是这个最有效率而已，而你忽略了其他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四个字，利大于弊而已。而这个利，是你的利，妖蛮的利，还是参战者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