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司非的嘴张开了，双目圆睁，愣愣地说不出话，连思考都快停滞了。

天地的源头——

不是说天地未开......未开......

难道！

司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识海顿时大浪滔天，掀起阵阵风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错！”

那透明人影似乎看出了司非的内心，压住了他要说出口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测。

“原来如此！”

司非回想起那立身在宇宙虚空的巨大身影，仅仅一个脚掌就覆盖了数十万个大世界。

“难怪那生灵如此强大而霸道，一举一动都足以毁灭整个宇宙，却没有对任何大小世界产生影响。”

“至于天地如何产生，大道如何归于一，道统如何确立，修炼体系如何出现，不是我能为你解答的了。”

那透明人影的话头就此打住，只为司非开了个头，而接下来的内容需要司非自己去寻找、去补充。

“前辈，我还有一问。”

司非叫住即将化为流光的透明人影，他心中有一个疑问，从看到那个巨大生灵的那一刻就产生的疑问，

“你问吧，接下来的路，我都不能再提及分毫。”

透明人影答应了司非的请求，化作流光的速度大大减慢。

“剑道到底是如何出现的？我于修行中明显感觉得到，剑道不属于三千大道，而是一种大道载体。”

司非说出了心中疑惑，丹田道种也随之颤动了几下，似乎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无量山出现至今，你是第三个向我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那透明人影没有直接回答司非，反而说出这么一句话。

“第三个？”

司非有些摸不着头脑，从如今的情况来看，无量山应当是上古的一方极有名望的剑道宗门，昔年盛况可见一斑，为何说他是第三个？那前两个人是谁？

“也罢，本来不该多嘴，既然答应了你，就让你看一看吧！”

透明人影一挥衣袖，洒落一片彩霞，将司非笼罩在内，司非只觉得自己似乎沉入了什么空间之中，透明人影的话语也越来越遥远。

“你接下来......要看到的...就...是...天地间的第一缕.......锋芒......”

呼——

司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停止了下沉，在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他看到一片混沌。宇在上，宙在下，周围是无尽的大千世界，包裹着这片混沌。

喝——

一声厉喝从混沌中传来，响彻诸天万界，整片宇宙、无尽世界都为之颤抖，那混沌之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朝四周猛地一砸。

兀——

狂风席卷，天雷肆虐，地火丛生，整片宇宙似乎一下置身地狱场景之中，那灼热的感觉直扑司非的面颊，真实无比！

司非还未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一道极尽绚烂的光芒自那混沌边缘亮起，朝着司非所在的方向，在这片宇宙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那光芒，绚丽、华美，带着无可匹敌的锋芒之气，一切大道、一切规则，甚至一切混沌、宇宙都被割开，带着长长的拖尾。

那光芒划过司非的身前，司非回头看去，却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天梯之上，身前的透明人影已经消散，四周也没有混沌，而是厚厚的云层。

“天地间第一缕锋芒......”

司非咀嚼着透明人影的话，想在识海刻下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却发现无论怎么刻画，无论调动多少灵力，都无法刻写半分。那锋芒就在记忆中，却无法留下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