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第三个摊位，那个披着灰袍的兽族那里。”

袁洪指点着司非向他发现的一处摊位走去，那个摊位正好在转角的交界，人流正好在这里分开，因此没有什么停留的人，而且摊位上的东西也不怎么吸引人。

“都是一些看上去不怎么有药效的草药，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袁师，你感应到了什么？”

司非停在摊子前，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几乎已经晒成干的药草，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草药知识艰难地辨认。摊子的另一半是一些灰色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残缺的法宝，看上去都没有光泽，很难让人提起购买的欲望。

难怪没有什么人停留，这种摊子有人多看两眼都有鬼了。

“那个残缺的碗和那根木棍，拿起来。”

袁洪的声音在司非心头响起，他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件东西，需要再次确认。

司非闻言，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放下手中几乎没有药效的干草，观看摊子上的其他东西，慢慢移向袁洪所说的那个破碗和木棍。摊主看上去是兽族中的高阶兽族，已经具备人身，不过修为不高，只有六七境的样子，一对獠牙还没有彻底炼化，从灰领两侧伸出，看着瘆人。

摊主看着司非挑挑拣拣，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价，眼中也有些好奇，毕竟自他摆摊以来，大多都是瞥一眼就不屑地走开，少有客人停留这么久的。

司非指了指那破碗，开口询问：“前辈，这东西可以看看吗？”

摊主甩了甩手：“道友不必如此客气，请看吧！”

司非点点头，道了声谢，便拿起破碗，仔细端详，这破碗缺口之处十分平整光滑，底部篆刻着几个字，然而却看不清楚。

“袁师，此物我看不真切，您可知道来历？”

司非以心声询问袁洪。

“此物来历我不太确定，但应当品级不低，关键是那木棍，你想个法子，低价拿下，不要叫那摊主看出来了。”

袁洪说完便收敛心神不再说话，司非沟通无果，只好先听从袁洪安排。

“道友，此物售价多少？”

司非举起了手里的破碗，询问价格。

“一千下品灵石。”

摊主伸出一根手指。

“太高。”

司非摇了摇头，准备放下破碗起身，摊主伸手按住了司非肩头。

“也罢，相逢即是有缘，道友是第一个在我摊位询价之人，便打个折。”

摊主一改懒散的样子，他看得出司非是真想要那破碗，既然生意可以做，自然不能一下堵死。

“三百下品灵石。”

司非皱了皱眉头，你这折扣打的有点大了吧？

摊主摸了摸下巴，见司非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满意，于是又说到：“如果道友再买几株药草，我可以一并算作三百下品灵石。”

“道友说笑了，你这些药材虽然都是常见所需，但都干枯了，药效几乎完全流失，除了插花也没有什么作用，全加在一起也不值一百下品灵石。”

司非笑了起来，有戏，这人既然主动让步，说明摊主并不清楚破碗的来历和价值，袁洪让自己拿下此物必有道理！

“这样吧，我出二百下品灵石，除了这破碗，道友摊上的东西我再任选两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