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思索一瞬,一本正经地说,“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也许…还真有你有能帮得上的忙。“
小夭疑惑,还未待她反应过来,相柳已俯身吻上她的唇。此刻,分离的相思,重逢的喜悦,千般万般的思愁仿佛都已通过舌尖一一倾诉给她。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觉脸颊热得发烫,连身子都发软无力,只得借他的力,一点点向后软倒。
相柳抬起头看她,眼里满是热烈的渴望。她太了解他这样的眼神了,一颗心再也控制不住地急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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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亮,小夭就听见相柳在耳畔轻语。
“小夭,我要去见一下小妹,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睡眼朦胧地看着坐在榻沿的人,黑发束冠,眉眼带笑,“防风邶…意映不是在青丘吗?”
“高辛也有涂山家的生意,你忘了吗?她传信给我,说有事要说。”
小夭躺着,也不着急起身,抬手摸了摸他垂落下来的一缕黑发,“这也是法术变得吗?”
“是。我恐怕今晚就要回去了。” 防风邶笑笑,耐心地看着她。
“法术变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味道。”小夭摸着他的黑发,缠绕在指间把玩,“染的头发,凑近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法术变的没有。”
“谁会像嗅猎物似的凑人那么近。“
小夭抿着嘴努力忍着笑,猎物…
防风邶似知道她想什么,抽回被她把玩的头发,冷冷地说,“你去是不去?”
“去,去!”小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意映有说是什么事吗?”
“之前我托她帮我留意负责粮草运输和接收的人,我担心他们也有问题。”
小夭蹙眉,这次的细作真是无孔不入,居然让相柳连运送粮草的人都要怀疑。“昨夜我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山里的细作,应该不是玱玹派的,他最近都在忙着和那些高辛的老臣斡旋,无暇分身。”
“我知道不是他。”
“那还会有谁?”
防风邶想了想,坦言道,“不清楚。可能是轩辕的某个臣子,或是外戚,为了一些目的想要清剿义军。”
小夭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他,嘟囔道,“最近是不是很辛苦?你看你都瘦了…”
不知怎的,小夭突然想起昨日下午赤水丰隆和她说的话。“馨悦过得很不好,消瘦了不少,仿佛老了几百岁…”
她抬头看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咬着唇迟疑着。难道又是丰隆?他为了馨悦可以去杀阿念,会不会也为了馨悦,要擅自去清剿神农军?
她想得出神,脑海中浮现出赤水丰隆真诚的脸,仿佛他们是多年挚友般认真而真诚地问她,“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为馨悦求一条活路来?我去请缨围剿神农残军行不行?我去杀了九命相柳够不够?小夭,你最了解陛下,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
防风邶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无奈地抬手捏她的脸。“小夭,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