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抿着笑意，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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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西槐街的娼妓馆内。

相柳端坐在几案前，一女子跪坐在他面前，梳着精致的发髻，妆容艳丽。

“你若想要自由，大可直接同我开口，我断不会为难你。如今就凭对方许你的这些金银珠宝，就让你出卖义军，你可想过后果？”

女子柔弱得仿佛跪都跪不稳，仰起头看他，小巧精致的脸上，媚眼如丝。“将军，你我皆为妖族，何不携手同行，尽情肆意地在这红尘寻欢作乐一番呢？轩辕也好，神农也罢，与我们何干？”

她本是山里刚修炼成形的一只狐妖，因贪恋人间欢爱，被骗进这娼妓馆做了娼妓。狐妖本就擅魅他人，很快便成了这的头牌。相柳第一次见她时，觉得她机灵聪慧，便收为己用，在清水镇这样各方势力交错混杂的地方，收集信息，百年来从未有过差池。

相柳冷冷一笑，伸手掐住她脖子，“把那人的容貌，立刻给我变出来！”

女子温驯地抬头看着他。肩上的薄纱滑落，露出如玉脂般洁白光滑的手臂。她变幻容貌，渐渐幻化成小夭的容貌。“将军怎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奴家与那住回春堂隔壁的女子相比，可有差在哪里？”

相柳毫不动容，只是漠然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我这人没什么耐性。要么，你立刻把那人的容貌给我变出来，要么，我现在立刻掰断你的脖子。”

猩红的光芒自相柳眼中闪过，女子的眼里终于漫上了恐惧。她闭上眼，催动灵力，变幻成一个俊朗男子的模样，男子看着也就二三十岁的模样，眉眼间带着几分狠劲。

“就是这个人联系你的吗？在哪接头？”

“西河街尽头，碧水畔。” 女子化回自己原本的容貌，讨好地看着相柳，“将军若能饶奴家一命，奴家愿意为将军把他引出来。”

“不必。”相柳撇了她一眼，将一只倒满酒的小酒樽递给她。

那女子立刻慌了神，吓得倒爬了好几步，再也没有先前的闲适，“相柳将军饶命！相柳将军饶命！”

相柳将酒樽放回几案上，起身离去。经过她身旁时，冰冷的话语滑入她耳中，“在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有今日。你是选择喝下这杯酒体面的死，还是被我的坐骑开膛剖肚生吞活剥，自己选吧。”

百年共事，竟让她差点忘了，纵然有一副俊美无俦的皮囊，也不能忽略他是个行事狠绝，冷酷无情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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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畔，参天的大树上，树叶早已落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女子戴着面纱，站在河边，眺望着虚空，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黑衣男子踩着一路的碎石与枯枝，在女子身后站定。“约定的时间还未到，你今日为何出现在这里？”

女子收回目光，徐徐回身。

“我派入营内的人很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你可有打听到了什么？”男子又问。

女子妖瞳乍现，白色的灵力笼罩下，渐渐幻化出相柳的模样。白衣银发，在这冬日的深夜里，如一片雪花般纤尘不染。

“怎…怎么是你？！”男子不禁低呼一声，手中立刻变幻出一把长剑，摆出随时进攻的姿势。

“连娼妓馆那条线都能摸到，看来花了些心思了。”相柳说罢，挥手射出一排冰刃，直奔男子而去。

男子挥剑抵挡，躲过这波攻击，撒腿就往树林深处跑，相柳早已挡在他面前。

他愣了一瞬，调转方向，相柳依然在他面前。很快他便发现，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相柳总是快他一步。他今日，根本跑不了！

男子举着剑，勉强与相柳过了几招，便已气喘吁吁。他还未缓过神，又见相柳带着强大灵力的一掌已直逼他而来。

“你…你不想知道我东家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