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这位！”苏文指了指秦天奇继续说道“他有一丝丝不满的地方吗？”

“嘶……”胖子瞬间皱起了眉头“还真是哎，我就没见过这么乖的人，从我们闯入他家开始他都没什么意见哎！”

苏文把毛巾扔进脸盆用水浸湿，然后一把拿了起来直接把毛巾盖在了秦天奇的脑袋上使劲擦了起来。

擦了一会儿之后，原本他打在头顶的蜡全都消失不见，一块半个手指长度的已经结痂疤痕在脑袋上露了出来。

“这个东西怎么造成的？”苏文指着这个疤痕问道。

胖子听完直接走了过来凑近脑袋看了起来。

听完苏文的问题秦天奇全身开始抖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秦天奇经不住根本经不住这审讯室里的审问，直接坦白了。

案件的过程和苏文在解剖室看清楚死者记忆后的构思有点区别，但区别不大。

据秦天奇交代，二十日过了十二点，他在画室里，但是一点多的时候林萱突然闯了进来，她是来跟秦天奇说清楚以后不再有瓜葛的，秦天奇提出再陪他最后一晚就答应林萱，苏文看到的性无能诊断是真的，但是秦天奇靠药物维持，天真的林萱相信了她，当下就在画室发生了关系。

而在朱展鹏刚刚的交代内容里，林萱当天晚上在朱展鹏的房间里和他商量怎么断绝和秦天奇的关系，但后来朱展鹏就是不相信林萱能够断了和秦天奇的关系，于是俩人吵了一架还扭打了起来，最后林萱直接跑了出去，巧合的是这时候朱展鹏母亲刚好回来撞见他们两个打架非常生气，就开着车去追林萱要讨个说法。

就在林萱和秦天奇在画室发生完关系前者准备走的时候，朱展鹏的母亲冲了进来，她看到自己儿子被林萱打了，后者竟然还跑到这里来跟个老头上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直接掐住了林萱，秦天奇被吓得一个人跑了出去，林萱被掐晕，朱母以为自己掐死了林萱就跑回了家把事情告诉了朱展鹏。

秦天奇在路边看到朱母走了之后回到画室发现林萱只是被掐晕了，于是先用手掐脖子，最后用挎包的背带勒死了林萱，在行凶过程中林萱双手下意识的往后抓，抓破了秦天奇头皮。

而等朱展鹏母子赶到的时候林萱已经死亡，秦天奇假装在他们到了之后才回到画室，然后发现林萱已死，然后三人联合把尸体移到了垃圾中转站抛尸，期间秦天奇还出主意让徐光祖来顶罪，于是林母利用其弟的关系让小风服装厂转一百二十万给徐光祖，徐光祖到了之后先把林萱尸体带回了自己家里清洗，然后再开着车把尸体抛尸于湿地公园的大梧桐树树洞内。

“等会儿！”胖子问“那林萱被切除的双乳呢？你们谁干的？为什么要切掉她的双乳？还有，你为什么最后要杀林萱当时她只是被掐晕而且还不是你动的手，你完全可以报警或者打120，你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秦天奇全身像是没有筋骨一样瘫在椅子上，听完胖子的问题，头也不抬地回答道“那是她自找的，其实我的作品很多都是抄袭欧洲的一位画家，这个事情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一次跟她喝酒我喝多了之后说漏了嘴，没想到那天我跟她结束后她竟然拿这件事威胁我，说如果我还纠缠她就把这个事情宣扬出去，没办法我只能杀了她！”

“呵呵~”胖子鄙视地一笑“你这个老头，自己抄袭被别人发现了倒是别人的不是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秦天奇继续说道“至于她的身体，我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我和朱展鹏母子一起把林萱弄到垃圾站的时候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去那里，他让我们放心，他只要求要我们割下林萱的双乳给他，不然他就要报警，我们三个哪里敢啊，就等着徐光祖这个老东西过来让他割了。”

“死者脖子上的皮肤被指甲掐破了，掐痕中有石膏制品是怎么回事？是谁指甲里的石膏灰？”

“应该是我的，朱展鹏他妈把林萱掐晕之后，我先学着他妈的样子也用手掐，我手指甲长就把她脖子上的皮掐破了，后来掐了很久她还在挣扎，当时啊我就看着她我质问她你怎么还不死还不死！”秦天奇像个疯子一样在椅子上低着头伸着手指展示着杀人动作。

“后来我急了，就爬到她身后用背包的袋子往她脖子上那么一套再用膝盖顶住她后背双手用力往后一拉，这回快多了，她舌头都伸出来了，我从来没见过人能把舌头整个伸出来的嘿嘿嘿”说到这里秦天奇越发兴奋，甚至把自己的舌头伸出来展示给苏文和胖子看。

一边嘿嘿怪笑一边说道“你们说的石膏应该是粉笔灰吧，那天晚上我用粉笔在画画，我的手上全是粉笔灰！”

“你跟徐光祖什么关系？”苏文敲了敲桌子问道。

秦天奇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干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绝望导致的口干舌燥此时他发出的笑声干涩尖锐，这尖锐奇怪的声音在审讯室这个隔绝外部环境的空间里飘荡，显得十分诡异。

“别笑了！老实交代！”胖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吼道。

秦天奇伸出一条腿然后抬了抬说道“看到没有，我这条瘸腿就是这个老家伙撞得，他现在还在赔我钱呢！没想到这老家伙恶有恶报尽然得了癌症哈哈哈哈哈哈……本来我还想威胁他，这下好了，我都没说几句他就答应了。”

“你头上的伤还有徐光祖头上的伤外加朱展鹏身上的伤都是怎么回事？死者喉部的皮肤组织为什么DNA是属于徐光祖的？”

“我被林萱抓伤了，抓了一块皮下来，朱展鹏身上的伤是他和他妈来了之后跟我打架打的，这小子别看个头挺大的其实一点用没有，被我好一顿揍，至于徐光祖那个老不死的……我们想要他顶罪当然就得把证据坐实了才行，我就在他身上抓了好几把，然后把他的皮肤塞进了林萱的喉咙里！”

“果然啊！”胖子突然一声惊呼“那块皮肤果然是死后被人塞进去的！”

“你说的那个等着你们的人，是谁？你看清楚样子了没？详细说说！”苏文换了个问题问道。

秦天奇摇了摇头“那人全身都遮住了，根本看不到，而且我们几个都吓坏了，再被他一吓哪里还有心思观察他啊……不过徐光祖给了他东西之后他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走了，可惜这家伙还是被我看出了点什么。”

“是什么？”苏文急切地问道。

“他跟我一样是个瘸子，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秦天奇说完竟然口吐白沫全身抖动起来，才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瘸子？你说清楚他瘸的是哪只脚？”苏文跑了过去摇晃着秦天奇。

“快送医院！”胖子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开上车亲自送去了医院。

苏文没去，他冷静了之后再次提审了徐光祖得到的回答和秦天奇的基本没有出入。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苏文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林萱腰部用刀刻上去的奇怪图案。

徐光祖看了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并且说这是那人亲自刻上去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清洗死者？”苏文问道。

徐光祖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回答道“他们弄的都是血，我的车不能沾血，我还要留给我儿子。”

…………

等苏文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苏文在大门口伸了个大懒腰，一盏车灯打着远光直接朝着他冲来。

等车到了近前苏文才发现是宋小碗的车。

“快苏文去提人，我有主意了！”宋小碗都没拔车钥匙就往里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