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谢谢你!我在别人宅子里头,也不便给您写信…”
还没有说完,陈溪禾就被王掌柜给打断了:“信?哎呀!我想起来了,有人也不知是怎么打听到这儿的,在这给你放了封信,来,我给你找出来!”
不一会儿,王掌柜从一个小箱子里头拿出来一封信,看着还有些厚。
信?谁会给自己写信?还往这儿寄?来不及多思,陈溪禾必须得走了,她想了想将信藏在了腰间。
“王叔,我得走了,真的很感谢您!我下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您自己要保重身体!”陈溪禾有些哽咽,但还是强忍住眼泪,转身快步离开了铺子。
陈溪禾将钱袋抹上了些灰,拿在手中,朝着重泽楼跑去。
待陈溪禾到时,发现二人都在等她了。
“找到了吗,小禾?”阿云挤到她身边,一低头就看见了陈溪禾手里脏兮兮的钱袋,“真找回来了?”
“嗯!在墙角找到的,得亏这布料不显眼,否则应该被人捡走了。”陈溪禾状似受惊的拍了拍胸口。
周婆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陈溪禾也只得硬着头皮回望过去,好在周婆子只看了看,并未多说。
一行人各自买了些东西,乘着马车就回去了。
孙隆不在府中,陈溪禾没办法书房里,只能听婆子安排到别处顶差事。下了值趁着阿云未回,陈溪禾把信拿了出来。
里头还分着两份,仔细一看上面的是一封信,署名宋文杰。
是舅舅!
展信佳,见字如晤。
信已收到,信中所说之事,舅舅已安排妥当。汝父兄有人看送,性命无忧。吾妹文英现处苏州,吾将往,勿忧。寒风吹沼,春分难沐,忽牵。汝独处金陵,定要珍重万分,且汝父兄之困难解,勿妄动。附少许银两,望解一时之急。
诸不具陈,谨申微意。
纸张泛黄,墨香尚存,陈溪禾闻了闻,莫名的感到安心。这是家中遭难后她收到的最好消息。舅舅是真的有办法,居然知道那脂粉铺子与她有关,且字里行间是那么温暖,让她湿了眼眶。
宋文杰给的银钱虽不多,可在关键时却是要用得上的。陈溪禾擦干了眼泪,将银钱藏起来。
“小禾!”阿云在外头喊,“出来帮帮我,这水我提不动了!”
“好!马上来!”陈溪禾把信放在了枕头底下,打算明天没人的时候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