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眼神犀利,迅速站起来拿着手里的笔杆子,作势就要动手。蓦地抬头一看,动作就停了下来。
入眼的是沈熠那张冷脸,那摊主脸色立马变了个样,从神色犀利到谄媚只用眨眼都不到的功夫,看得一旁的刀孙雄瞪大了眼。
“沈大人,许久未见,您可好呀?”
“看来你近日里过的不错。”沈熠用波澜不惊的目光盯着他,看得百晓生有些心虚。
目光闪躲,一阵犹豫后将老人拿来的钱放回了桌上,一脸为难的看向沈熠:“沈大人,这我也是要过日子的,家里还有……”
话突然噎住,他被沈熠那双带着冷锋的眼睛给吓住了,话及时停住了。
“有事情,跟我进来。”
沈熠没有理会百晓生多余的情绪,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进了鼓腹楼。
孙雄在身后龇了龇牙,无奈,百晓生只能跟上,留下那老者愣在原地。
沈熠进了一个平日里常用的包间,推开门进去,是一间幽静的屋子,摆的大都是画卷和书法。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孙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进来的百晓生,眼神专注。
沈熠用刀把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静静地看了百晓生一会儿,直到把人看的毛毛的。
“沈大人,您这是?”百晓生被这状况搞得有些胆怯,眼神滴溜溜的转。
“我需要东厂的消息。”
百晓生暗暗撇了撇嘴,旋即马上扬起笑脸:“这,小人一介草民,怎知官场之事!”
沈熠仍旧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百晓生莫名觉得腿软,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
“咳!”一旁的孙雄重重地咳了一声,吓得百晓生腿下一颤。
“这位大哥,小人禁不起吓的!”
“废话太多,赶紧回话。”孙雄鼓着眼睛,有些不大耐烦的说。
百晓生撇了撇嘴,刚想抱怨,抬头就看见了沈熠蹙起的眉毛,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声嘟囔道:“这样大的事儿我怎会知晓,你……”
啪——
沈熠将刀放在了桌上,打断了百晓生的话:“秦守,直接说条件。”随即目光冷冷地看向他。
此话一出,百晓生突然炸了,脸色立即涨红,瞪着沈熠大吼:“沈熠!你这厮,我说过多次了,我叫秦天!谁是秦守!”
沈熠面色如常,只挑起一边眉毛,瞥了一眼百晓生。反倒是一旁的孙雄突然笑出声:“嚯!这人原来叫禽兽!有趣!有趣!”
百晓生气得不行,直接上去踩了孙雄一脚,趁其不注意立马转身就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朝着孙雄讥笑:“笑话我?兄台的名字和我的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啊!”
孙雄抱着脚刚想回嘴就被沈熠压住了。
沈熠将桌上伙计泡好的茶推了过去:“你被官府追缉之事可解。”
百晓生只感觉眼前一亮,但马上又镇定了下来:“今日之事牵扯太大,你是知道的,我们江湖向来不插手官场之事。”
“我给你时间考虑。”在桌上放下一张纸,沈熠拿上刀转身就走,孙雄立马追上。
“两天后,还是这里。”百晓生突然出声。
沈熠回身一个拱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