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生活在M国,这是贺若初鲜少在凉城过年,还是在医院。
都说伤筋动骨没一百天是好不了的,这才过去多少日子啊。如今齐洐去了肖氏,林婉栖看着贺若初还要忙着在电脑上处理公司的事,一直担心盯着他的右手手腕。
说是让她不用自责,可每次瞧见这件事耽误了贺若初的工作,林婉栖就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心底深处的内疚达到了顶峰。
还好公司里还有表姐宋思思在能帮着他,不然林婉栖不知道自己除了照顾好他还能怎么做。
过去一个月后,贺若初的伤也好转了许多,他着实不愿意继续待在医院了。贺伯母与舅舅自然听他的,接他来到了之前在凉城住的一栋小复式别墅里。
许是多年不曾来这里住过了,舅舅望着家里不变的布置愣住,尤其是客厅中那一架钢琴是那么显眼。
年少发生的种种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半躺在轮椅上的贺若初心思细腻察觉出了舅舅的情绪:“舅舅,您这都来凉城一个多月了,您与栖栖的大姨见过面吗?”
得不到的人就连回忆都是美好的,舅舅思绪从过去被拉回来,他略带皱纹的脸上有着早已释然的笑容:“见过一面,简单聊了两句家常。”
他们老一辈的爱情故事贺若初听舅舅说过不少,这次或许是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舅舅的语气多了一丝波澜的说起音姿伯母,他竟会觉得遗憾。
生离死别固然悲伤痛苦,可当两个相爱的人逐渐疏远有了各自的家庭,再见面也是物是人非。
待了两天后舅舅与贺伯母回了M国,毕竟贺氏也不能一日无主。
为了更好的照顾贺若初,林婉栖也搬了过来。
夜晚,林婉栖忙前忙后一天了,正想着要去洗澡时顿住了。她缓缓看向身后一直以怀好意盯着她的男人心虚地笑了笑:要不你先忍忍,明天我让朝阳或者我哥来帮你?”说完她一溜烟跑到浴室,将门反锁了。
“林栖栖!”
顿时贺若初恨不得从轮椅上站起来去揪住害羞躲掉的女人,现在没办法他只能自己摇着轮椅回到卧室等着。
丝毫没有被影响的林婉栖美滋滋洗完澡出来,跨进卧室发现男人背对着她在那里看书,心紧了一下。
“若初都这么晚了,我先扶你上床休息吧。”林婉栖怀着感恩之心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出声,她刚挽上贺若初的胳膊发现这个男人动也不动。
看来是生气了,林婉栖立马蹲下看着一脸委屈憋嘴的贺若初安抚着:“哎呀,我这不是害羞吗?”
哪有人将害羞说得这么明目张胆的啊,贺若初睁大双眼无辜道:“我们好像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熟悉一点啊,怎么会不好意思呢。”
还真是顶着一张无辜脸说着最让人心动的话语,见林婉栖沉默了,贺若初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腰:“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他这可是赌上了男人的尊严,这下应该可以吧。
倒不是林婉栖小气不帮贺若初,只是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上次在医院自己帮着他洗漱,都那样了还想着亲近一些,差点让伤口加重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乖乖的。”经受不起软磨硬泡后林婉栖还是推着贺若初进入浴室,刚才她洗完后留下的水雾缭绕在里面,温度愈加上升。
怎么此刻两人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就连呼吸都不受控制,林婉栖竟然开始紧张起来。
水雾滤镜下这个男人仿佛是不得多的的尤物一般,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一下露出微红的胸膛。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气氛却达到了顶峰。
他的身材他的腹肌林婉栖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一刻还是不太敢多看两眼:“我,我先扶你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