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自嘲过后,心情再次恢复到忐忑不安的状态,脑子里不断搜索着其他可以作为突破点的地方。
这架飞机本身一定是有着什么蹊跷,会不会在哪里暗藏着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一边这样想着,我又一次仔细找遍了头等舱内所有的角落,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垂头丧气的回到座椅上,忽然,一个东西在脑海内闪现了出来,但紧接着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寒而栗——既然找不到让杨无忧和高峰凭空消失的原因,我或许可以去压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死人身上,找找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的蛛丝马迹。
这的确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胆量想出这样的主意。
我既不像高峰那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也不像王凯泽那样可以临危不乱,自己真的有勇气去这么做吗?
面对着来自内心的自我怀疑,以及对高峰和杨无忧的担心,我告诫自己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每一秒钟的迟疑都会影响到他们两个的安危。
我咬咬牙从座椅上站起来,几步迈回了经济舱内。
望着面前一飞机的死人,我不停的安慰自己道:“风轩臣,你可以的,不过都是凉透的尸体罢了,前不久会动的都没能把你怎么样,何况这些不会动的。”
想到这里,突然好后悔自己没有把香囊随身携带,真的要是万一有什么变故,说不定关键的时刻那香囊又会发挥它神奇的作用。
现在想这些也都没有用了,做了几个深呼吸,我走向距离我最近的死人——和我们相邻的第一排最外侧的一名中年男子。
由于第一排前面的空间相对较大,我可以站在他的正对面,可站在他的面前后,忽然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缓了一下,我决定先试试能不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些有效证件,借此查明他们的身份信息。
我俯下身,双手在面前尸体的衣服上摸索着,冰冷的触感从指尖掠过神经迅速蔓延到全身,仿佛连我的神经都要被冻结。
尸体已经稍微有些僵硬,我不敢看那人的脸部,虽然无比心惊,但仍然坚持着找遍了他上衣所有的口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又在他裤子两侧的口袋里分别探试了一下,依旧什么也没有,站直身子,刚想要走到下一个尸体面前,突然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他裤子后面的两个口袋里会不会有东西?
我紧张到忘记了呼吸,鬼使神差的将双手通过他的腋下抱住他,费力的把他提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而他的脑袋自然就抵在了我的肩膀上,在我的动作下,有几次我们的脸颊甚至都贴在了一起,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确认他后面的口袋里也都没有任何东西后,我直接把他推回了座椅上,在我感叹今生绝不会第二次这样做的同时,那个人的身上不晓得从哪里飘出来一张纸片缓缓掉落在了一旁。
纸片上画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既像是文字又像是图案,和电影中经常见到的符篆很是相似。
我弯下腰准备将纸片捡起来,可忽然瞥见刚刚被我抱起来的男子脸上似乎有些变化,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他睁开了双眼,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