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变故吓得我们共同后退了一步,画中人始终带着诡异的微笑,露着锋利的牙齿,做出了要钻出来的动作,前伸的双臂上手指张开,上身开始向我们倾斜,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大,逐渐接近了普通成年人的大小。
高峰大声喊着:“丫真的要出来了,跑,跑,跑。”
我们本能的逃进了通道,跑进来后才回过味,这样不是会跑回去,迎到它的面前吗?
我仿佛已经看到壁画上跑下来的吃人怪物正在通道末尾处,堵着洞口等候我们。
根据我们现在的速度,应该会比前几次更快的到达尽头,可已过去了一段时间,通道依然没有停止延伸的迹象。
“奇怪,通道怎么变长了?”最前面的高峰说完站在了原地,然后转身隔过我对王凯泽说,“凯泽兄,手机给我。”
高峰接过手机,前后仔细照了照:“两边都看不到头,这是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王凯泽对高峰说:“不一定会是坏事,很有可能我们误打误撞已经跑出了被困的地方,继续向前走吧,或许可以直接走出去了。”
这番话让我们重获希望,三人快步走向前方,约么又走了几分钟,一个石板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高峰摸了摸石板的边缘,说:“这石板不是堵在通道出口外的,而是卡在通道里的。”
我从高峰背后看过去,石板上雕刻着一环环向内依次缩小的长方形凹槽,与原本就是长方形的通道,整体构成一个渐变图案。
高峰用力推了一下石板,没有推动,把手机递给我,然后双手掌在上面卯足了劲,可石板仍旧纹丝不动,他拍了一下石板说:“莫非是哪里藏有按钮,按下后它就会从下面自动升上去?”
“还要找机关?刚才找了那么久找到的只有寂寞。”我说道。
“年轻人怎么可以轻易言弃,要满腔热血,要有永不服输的精神才对,不然怎么为伟大祖国的建设做贡献?”高峰在石板上摸来摸去,接着说:“我小时候就特想亲眼见一次这种场面,你不感觉随着‘咯噔、咯噔’的机关运行声,石板缓缓升上去的样子特别帅吗?”
一直注视着石板的王凯泽示意我让他到前面去,我侧身闪出空间:“只要石板能够移开,不管用怎样的方式都很帅。”
王凯泽走上前,又打量了一下石板,说:“高峰,你摸下最外侧的凹槽是不是和其他的感觉不一样。”
高峰按照王凯泽所说的认真摸着石板上的那些凹槽:“还真是,最外侧这一环凹槽里摸上去有缝隙,可以啊,凯泽兄,这都能看出来。”
“我也是突发奇想,感觉这石板的造型很像一扇门,就让你摸摸看是不是有门框的存在。”王凯泽说。
高峰又用力的推了推说道:“可我那么使劲它都一动不动,还能上了锁不成?”
“可能是石门自身比较重吧,咱俩一起试试。”说着王凯泽脱下背包交给我,和高峰同时侧身顶在了门上。
两人涨红着脸使出浑身力气,可石门仍然安安稳稳的竖立在我们面前。
蓦地,我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不自觉的笑了笑,对他们说:“让一让,让一让,我来试试。”
在他俩莫名的眼神中,我站在了石门前,双手在上面来回找寻着。
“找到了,竟然真的被我猜中了。”我在心中默默嘀咕道。
石门上共有四环长方形凹槽,方才王凯泽和高峰已确认最外侧凹槽向外至边缘为门框及门槛,而我在右侧第二环凹槽中间偏下的位置,找到了一个隐藏于凹槽内的中空部分,这便是“门把手”,将手指伸入中空部分,刚好能回扣抓住石门表面。
于是我用力一拉,石门从右侧打开了,虽然发出的并不是高峰期盼的“咯噔、咯噔”声。
等打开到足够让人通过后,我回头看向他们,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我先进。”王凯泽从我这拿回背包和手机说道,随后两人依次走进了门内。
高峰经过我身旁时说:“快关门吧,不要将壁画中的朋友放进来了。”
我差点忘记了后面还有吃人怪物的存在,连忙跨过门槛,在对称的位置找到了另一面的“门把手”,迅速关上了门。
通过石门,向前迈了一步我们就走出了通道,到达了一块人为开凿的宽阔区域,四周和头顶的岩壁都被修缮成了平整的墙面。
我们三个正站在这片区域的一个角落里,全部一动不动。
灯光下,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由方砖铺成的道路通向右方,而道路的两旁一个接一个摆满了青绿色的石棺。
手机LED闪光灯发出的光芒虽不能照射很远,但足以看清十米内的事物,我们所见之处就有九个石棺之多,对面五个、右侧四个,两个石棺的间距不超过一米,隐匿在黑暗中的不知又会有多少,奇怪的是所有石棺上的棺材板都不见了。
最近的石棺在我右手边不到半米处泛着青色的幽光,棱角分明造型简洁,材质不似普通石料,光滑柔亮,棺体外面刻满了没见过的字符,形似象形文字,又好像字母符号。
高峰望着触目皆是的石棺,小声说:“一个墓里怎么埋了这么多棺材?只听说过住房紧张,坟地也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