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高峰对视一下后,看着杨无忧问道:“齐齐哈尔?你确定?”
杨无忧继续看着前方的路况,说:“当然了,我都在这待了两年了会不知道这里是哪?”
当我再看向高峰时,高峰已将他的手机拿在了手中,不一会儿就把手机屏幕放到了我的眼前。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我心里默默嘀咕道:“我们两个怎么会突然从伊春跑到了几百公里开外的齐齐哈尔碾子山区。”
我又回想起了碰到高塔顶端长方形孔洞时的感觉,莫非是真的飞到了这里?可那种飞翔的感觉也仅仅持续了一瞬间而已,还是说这世间真的存在某种可以让人瞬间移动的东西?
靠在座椅上,我伴随着车内咏唱的佛经不停敲打着自己的额头,过来这两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各种谜团充斥在我的大脑中,仿佛要将我的头颅拥挤到爆炸开来,而且越想越是感觉头痛欲裂。
一切都像是老天在蓄意开的玩笑,打破了我原本平平淡淡的生活,以及长久以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杨无忧见我们两个都没了动静,小声说道:“这事儿对你们来说好像打击很大的样子,你们是不是想要去伊春市结果不小心跑错了方向?以后出门之前记得事先设置好导航。”
“和你说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出入,我们出现在这里之前是待在伊春的。”高峰把双手放在了脑后,“也就是说,上一秒我们还在通往伊春路上的一座山里,下一秒便到达了那片林子中。”
“在碰到那个黑色洞口之后?”杨无忧问。
“是的,年轻人悟性很高嘛。”高峰说。
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思考,杨无忧忽然点着头说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两个有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才会发生这么神奇的事情,这么说你们也一定像信上写的那样可以帮助我。”
我撇了撇嘴,说:“你看出来我们有什么不一样了?是多一张嘴巴还是少一只眼睛?”
高峰顺着我的话说:“是啊妹子,虽然哥们儿是比普通人帅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搞个人崇拜。”
“切,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早知道刚才把你的嘴也用绷带缠上。”杨无忧朝着后视镜翻了一个白眼。
高峰向前坐了坐,说道:“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啊。”
杨无忧又白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高峰,没有说话。
我悄悄对着高峰在脸上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不该说出与长相有关的话语,高峰领悟后立刻对杨无忧说:“妹子,我的意思是十分感激你帮我处理了伤口而且还要送我去医院,像你这样的人间天使现在真的是不多了,我被你身后散发出的神圣光芒照耀的心理暖洋洋的。”
“对,而且你方才给高峰敷药包扎时动作那么娴熟,一看就很心灵手巧。”我也跟着说。
“什么心灵手巧,都是迫不得已练出来的。”杨无忧语气低落的说,“我这人笨手笨脚的,在奶奶死后一个人来这里的途中,经常会在夜晚不小心被人看到我的脸,他们就都说我是妖怪,而且见我总是躲躲闪闪的也都不怕我,便拿着东西到处追着我打,连小孩子也在后面追赶着对我丢石头,所以受伤就成了家常便事,包扎伤口什么的自然而然也变的越来越熟练。”
本来想说几句好话安慰下杨无忧的情绪,没想到却又揭开了她的另一个伤疤,赶忙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杨无忧抢先说。
一时语噎不晓得该继续说点什么,只好静静的歪头看着窗外,他们两个也都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