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人是宋曜池,估计是找陆先生喝酒的。
盛洛梨踌躇半天要不要帮忙接通,到最后她滑下手机屏幕,对方已经挂断了,本能的好奇心作祟,那双手点开了陆肆与的社交app,
置顶聊天是她,备注是宝宝。
其余的聊天框全是工作群和男性朋友,一个女人都没有。
盛洛梨像吃到糖果的花猫,乐滋滋的抱着手机傻笑。
她往下滑,看到Alan医生的头像,想着他应该有和陆先生探讨过叔叔的病情,就这么直接点进聊天框了。
殊不知,看到那几行字后,盛洛梨的脊背一阵阵发凉,眼眶都红了。
日期定格在她和陆肆与领证的前一周。
Alan:「手术部的医生说,盛洛梨的表姐如果十天内不动手术,病情会再次加重,大概率会死亡。」
陆肆与:「不急,拖到最后关头再通知盛洛梨,否则我拿什么筹码让这女人心甘情愿嫁给我?」
所以,陆先生很早就知道表姐要死了,硬生生到病危通知书下来后才让她在监狱里知道消息,让她着急、让她恨不得马上领证。
盛洛梨泪流满面的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这个男人的语调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而她就像笼中鸟被他套牢。
在陆肆与眼中,人命算什么?为了得到她连道德底线都可以丢掉?
一种失望的伤心感袭来,压的盛洛梨心脏都要碎掉,眼泪顺着脸颊砸在陆肆与的手机上。
她毅然的换好衣服,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带好钱包离开了总裁办公室,离开了寰盛集团。
没有迟疑的,盛洛梨定了最近的航班,飞回了东南亚老家,她不敢待在城府深重、阴鸷狠绝的陆肆与身边。
她要回到叔叔和婶婶的身边,在乡下待着,离陆肆与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也不要见!
——
深夜,开完高强度的汇报活动,陆肆与坐在休息室点燃一根香烟,习惯性在大衣口袋摸手机,才想起落在办公桌上了。
他撩开袖口,冷沉沉的黑眸盯着钻表的时间,都这么晚了?小东西一个人在办公室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睡着了有没有盖被子。
陆肆与按灭烟头,快步乘电梯抵达96层,推门而入时,他仿佛能闻见盛洛梨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可是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银灰色的办公桌上,他的手机压着一张字条。
「我走了,请你把离婚协议寄来东南亚。」
离婚?老婆跟他闹离婚?
陆肆与暴戾的按下手机,拨通小女人的手机号。
彼时,盛洛梨已经下了飞机,踏上了回东南亚B国B市的火车。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哭的稀里哗啦,鼻尖泛红,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发颤,包里的手机一遍遍震动。
对面的大叔大妈都着急了,看着屏幕亮着的老公两个字,连声劝和:“哎哟,小姑娘千万别想不开,你老公都紧张死了,这电话打不停的哦,你快接,快接!”
“接就接,反正我已经决定要离婚了。”盛洛梨抹掉眼泪,狠狠的点开手机,耳边立刻传来男人震破天的咆哮声。
“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跑回东南亚?”陆肆与在办公室发了疯,边砸东西边吼她:“立刻在最近一个站点下火车,会有人接你!”
“我们之间完了。”盛洛梨泪流满面的握着手机,抽抽噎噎的道:“你做的那些事我知道了!陆肆与,我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