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恨他们夫妻入骨的人除了远在欧洲的陆肆霆,还有谁?
可警方和保镖却没查出任何线索,而乔夏然和陆念念的供述也指向一群女佣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陆肆与在盛洛梨额头一吻,期盼小妻子能早点好起来,提供更多凶手信息。
翌日清晨,淅淅沥沥的冬雨绵绵不绝的浇在医院清新的草坪上。
盛洛梨呆滞的站在窗边,她在想这些雨是不是也淋在了31和32号墓碑上?
她的双胞胎死了,变成墓碑在淋雨。
陆肆与从衣帽间找来一件黑色软昵大衣,走出来看见老婆脆弱的背影,心脏就一阵细细麻麻的疼痛!
“天气冷,怎么随便下床呢?!”他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又责怪盛洛梨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大掌扣住小姑娘瘦弱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
陆肆与只见盛洛梨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蛋淌满了新的泪水,覆盖在旧的泪痕上。
“坐小月子一直哭会落下病根的!你想我抱着病老婆过一辈子吗?”他嘴上凶她,却早已执起了热毛巾给盛洛梨擦眼泪。
盛洛梨痛苦不堪的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她的肚子里早已没有双胞胎的心跳,可是还没有完全平坦下来。
身体机能都没有适应孩子离开的消息,她又怎么能安然度日?
比起掉眼泪,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盛洛梨颤抖着唇开口:“警察局,我要去警察局……”
她将凶手绳之以法。
“好,我陪你!”陆肆与眸色难得亮起一抹光,只要小姑娘想做的,他绝对支持。
——
审讯室。
盛洛梨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坐在冰冷靠椅,身后的窗户投射出清冷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层霜。
陆肆与坐在旁边,占有欲十足的姿态,用大掌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嘶哑:“想不起来的事情别强迫自己!不舒服就吭声!我一直在你身边!”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那是她这辈子永远遗忘不掉的阴影。
盛洛梨苦涩的翻开包包,将一块五厘米宽的香槟色布料放在审讯桌前。
“陆太太,这是?”警官问道。
“这是我从那个女人身上扯下来的裙子碎片。”盛洛梨眼底泛起湿润的晶莹。
当时她流了很多血,几乎处于虚弱垂死状态,瞧着凶手逃跑之际,她耗尽全力撕掉对方的裙角!
哪怕流产了,也拿不出证据来报案。
警官神色凝重的开口:“我们知道陆太太的心灵和身体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但还是请您将案发过程真实且完整叙述一遍。”
“那天小姑子和闺蜜陪我去厕所,进去之后,她们就被几个女佣用毒手帕迷晕,而我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推到在地……”
盛洛梨复述的每句话,就像一根针刺进大脑和心脏,她泪流满面的低吼哭诉:“那个女人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踹我的肚子,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