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与舌尖抵了抵发疼的腮帮子,满不在乎地低吼:“打够了?回家!”
他拖着盛洛梨走出珠宝店,一副毁天灭地的表情阴鸷至极,冷冷命令顾铭:“把这家店员工全炒了,赶出帝城。”
盛洛梨被塞进跑车,碎掉的玉镯和珠宝店在泪光中闪烁,迷幻不清,找回母亲的踪迹就像一场梦。
而陆肆与就是美梦的破坏者。
——
回到檀东别墅。
陆肆与把小姑娘甩在地上,大掌捏住她小小的下巴,黑眸泡了血一样红,阴鸷逼问:“为什么要离开家?我不准你拿出玉镯,你敢忤逆我?!”
盛洛梨下巴疼,屁股疼,心疼,全身都疼,没有耐心的愤恨瞪他:“玉镯是妈妈留给我的信物,我拿去自己的钱去修复不行吗?我离开别墅又怎么了?我是人间蒸发了吗?”
“修复?谁给你的资格修复?!”
“你的钱?结婚后你有工作?哪张卡不是我给你的?”
陆肆与一想到玉镯会激起她死去的记忆,不安的发狂,一脚踹翻小姑娘旁边的落地灯!
玻璃灯盏碎了一地,有得溅在盛洛梨的后背,他背影一僵,立刻俯身查看小妻子的伤势。
盛洛梨身体没有大碍,但心已经被陆肆与伤的支离破碎。
她狠狠推开陆先生,在眼眶打转很久的泪水啪嗒啪嗒滴在地毯上。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没有能力的米虫?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陆肆与,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盛洛梨五脏六腑都要碎掉。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只觉得婚姻两个字变得很可笑。
当初她读书,竞选学生会主席,陆肆与勒令她回家安心养胎。
当时她要打工赚钱,陆肆与死活不让,发脾气拆家阻止。
现在反倒践踏起她没本事了?
所以他一直都是以上位者姿态看待他们两人的关系。
所以他可以任意甩她抓她伤她。
就连保护母亲留下的玉镯,也没有权利。
盛洛梨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站起身,用湿透的袖口抹掉眼泪,尽量不弄脏卧室昂贵的地毯。
“陆先生放心,我会尽快还清你在我身上花的钱,像我这个满足不了你变态控制欲的人,还是离开檀东别墅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