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这段婚姻太不值得了。
盛洛梨转动被掐疼的手腕,止不住的眼泪滴在无名指的钻戒上。
她恨恨的拔掉,扔到地毯!
盛洛梨痛不欲生,她在脑海中细数陆肆与对她的恶行,又不争气的念起他的好。
结婚一年半,陆肆与替她解决财务麻烦,买学校哄她开心,替她建设卡诺村。
就连她流产后最难堪的那些时日,他依然不放弃的守在身边。
剃寸头,刀割手,跳最高塔,中枪昏迷。
那个舍命护她的男人消失了。
哭到最后,盛洛梨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
庄园楼下。
陆肆与抽完最后一根烟,低眸看一眼钻表的时间,神情凝重的从黑色法拉利下来。
盛淮景冲过去揪住陆肆与的衬衫,恼怒的扬起拳头,正要打在妹夫的脸上,可是看到男人红肿溢血的唇角,健壮的背影猛地一僵!
“我妹把你打成这样?”他懵逼了。
“嗯。”陆肆与的脸被刀刮似的痛,脖颈刻着鲜红的指甲印,如猫抓一般狼狈。
路人见到都要劝他打狂犬疫苗。
盛淮景怒火消散了几分,冷沉沉的质问:“怎么和我妹闹成这样?”
陆肆与三言两语的解释了玉镯的事,把自己担忧盛洛梨复苏记忆的事一并讲了。
“你怕她离开也不能发狂啊!”盛淮景怒其不争,叉着腰,拧眉咆哮:“我妹细皮嫩肉的你掐她想死吗?她哭得要死要活,喉咙都哑了,她才二十岁!”
素来目中无人的陆肆与在大舅哥面前突然老实巴交,青着脸听训。
他有罪,从盛洛梨跑出檀东别墅那刻,他就错了。
“让我见她。”陆肆与黯然垂眸。
盛淮景抱胸,冷哼一声:“我妹不想见你!”
“盛洛梨通常半夜高烧,只有我知道怎么照顾她。”陆肆与高高在上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哀求。
盛淮景死死盯着眼前的陆家三少,心情掠过一抹沉重的复杂。
陆肆与是他认识三十年的好兄弟,有过命的交情。
再闹下去指定要离婚,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抱侄子?
盛淮景抑制怒火,咬咬牙低吼,“我妹住三楼主卧,要见她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头也不回进了庄园,圆形拱门被锁死。
陆肆与得到默许之后,撸起大衣袖子,紧实的手臂攀在白色欧式高墙上,敏锐的翻身而进!
作为庄园的常客,他自然熟悉地形,走到东边的大树下,活动筋骨,如猴如豹的绕藤爬树。
陆肆与长手长脚的够着树枝,找到那间亮着的卧室,用见不得光的技术撬开窗户,利落跃进!
他脱掉灰扑扑的大衣,用热水洗了手才走到床边找老婆。
盛洛梨脸色发红,微微抽搐着身子,泪痕风干在小脸上。
陆肆与大掌摸了摸她温度破高的额际,果然又发高烧了。
男人的感官和心都被盛洛梨烫化了,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扣了一颗退烧药喂进她的嘴里。
盛洛梨软软的趴在陆肆与的大腿上,神志不清的咪呜:“哥哥,结婚一点也不好,我不会原谅他了,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