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家婆娘的工资,他们心里可是有数的很。
一年到头说赚个1000多块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他们本来都是抱着涨租金的念头。
如果实在长不了的话,也就这样。
却没有想到,胡建生将场面搞得那么难看,还有王大壮和刘家人,居然说出了这种话,赤裸裸的威胁别人。
“想走的我不拦着,就要该给的工资一直要给我,不欠谁的,谁也不能拿我的。”
“这句话放在这里。”
“30年的合同租金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一毛都不会多给你们,如果把我逼急了,哪怕把厂子里的所有房子全部倒成粉末,也不会给你们留下一丝一毫!”
高晚放下狠话之后,便招呼着留下来的工人们赶紧回到厂房里工作,周定邦和傻柱两人此刻还拿着棍子。
“你们两个赶紧把东西放下,怎么能够对待手无寸铁的乡亲们呢?”
“当然了,谁要是不想活了,敢强闯咱们厂子,那时候可就不用留手了,打完之后再送到警察局去,咱们在警察局里也不是没有关系,实在不行花点钱把鱼龙帮的坤哥请过来………”
高晚头也不回的走了,但这话可是实打实的落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而且高晚也打算买一块永久的徒弟,租土地的话未免以后不会碰到相同的事情,虽然自己不会妥协,但也好歹少了个麻烦不是。
高晚根本不屑于与这些家伙争辩,合同就在那放着,谁也不能把自己从厂子里面赶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胡建生等人还打算拉着多说几句。
哪怕给不了一万块钱的租金,多涨个几百块也行啊。
但是人家根本就不会理会。
哪怕门口的两个大爷,也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处腰椅上,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节目,旁边还泡了壶绿茶。
就留下那些已经辞职的女工,还有他们的家属在门口站着。
胡老太太甚至还在地上躺着,没人扶起来。
王大壮看着自己的媳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老子让你辞职了吗?那可是一个月100多块啊,比老子挣得都多,现在钱没要到,你的工作也没了,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王家媳妇也十分生气,眼眶中满是泪花,看着自家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你今天办出来这事,我哪里还有脸继续在厂里留着?难不成让其他工人指着我的鼻子骂吗?”
“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不分好赖的畜生啊?”
“高厂长对我们那么好,不仅工资比原先高了一倍,每个月还有奖金,就连逢年过节都会给东西,你以为上次中秋的时候,那十斤猪肉,还有五斤月饼从哪来的?”
“家里还有娃要养呢,你就作吧,你就使劲的作吧,非要把这个家给作散了,居然还想着涨租金,你咋不说把整个厂的都送给你呢?”
王家媳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一边哭着一边朝着自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王大壮此刻也醒悟了过来,一脸悔恨的站在原地,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耳光,骂道:“我真不是个人啊!我真是个畜牲!”
而这样的景象,同样发生在其他的人的身上。
特别是刘家的媳妇,甚至扬言要和刘二毛离婚。
“呜呜呜,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东西啊?一天到晚饭不做,工作不干,孩子也不带,啥事都落到我一个女人家的身上。”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四处找事,现在还把我的工作给作没了!”
“刘二毛,我指定不和你过了!”
“回家就离婚,我带着两个孩子找厂长求求情,以后就在厂子里住了,以后啥事都别找我!”
刘家媳妇儿哭成了一个泪人,今天来找租金的事情,刘二毛在家里根本没有告诉自己。
今天突然发生这件事情,她也是措手不及。
想着厂子里面高厂长对大家的好。
刘家媳妇就感觉到一阵羞愧,脸上火辣火辣的。
还有不少人是媳妇和婆婆一起在厂子里面做工的。
他们这些人也没有脸在厂子里继续工作。
数落完了自家的男人之后。
流着泪回家了。
一时之间,除了胡建生之外的所有人都悔恨不已。
“老子真是财迷心窍了,居然跟着胡建生这个畜生来找高厂长要钱,”有人十分难受的说道。
“就是,还张口就是一万块,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臊的慌,我对不起我家媳妇啊!”
“他妈的跟着赌鬼混,果然没有好下场。”
“妈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心有灵犀的将胡建生围到了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不准打我儿子,”胡老太太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护在了胡建生的身前。
“你儿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这个臭老太太惯的,赶紧滚一边去,不然老子打死你。”
王大壮将胡老太太推搡到了一边,最后一把扯住胡建生的衣领,上去就甩了两个大耳光子。
“你们不能打我,把我打伤了,是要给医药费的,”胡建生整个人慌的一逼,看来这么多人都快要吓尿了。
但大家伙哪管的了这么多,一个个的都气血上头,现在自家的女人都不工作了,原先一年至少能在华夏服装厂赚千把块。
特别是家里有两三个女的在厂里工作的,那就相当于是一年损失两三千块,要是干个十年的话,岂不是损失两三万块?
这群人连打死胡建生的心都有了。
而胡建生心里也悔恨不已,同时在咒骂着高晚,把租金涨到一万就好了,态度那么强硬干什么?
厂子里面,甚至都能够听到厂子外面胡建生的哀嚎之声。
“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胡老太太跪在地上,抱着一个人的大腿,竭力的求饶。
“滚一边去!”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随后,胡老太太又感觉被人踢了一脚,好像折了一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