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人重回大厅,撤去了一切障碍之物,腾出来一好大空地。华永昶等人本怕冒犯陈总,可见陈总一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样子,顿起好奇之心,故而未有人出言阻拦,皆用一复杂的心情静观好戏上演。
首先对阵的是刘海,他以为陈依棠好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再说此人也是好色之徒,所以一交手,就直趋中宫,伸掌往陈依棠的胸部抓去。
陈依棠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险些被抓着,吓了一大跳。于是侧身急闪,躲过一抓,尔后,借势伸左手扣住对方的腕部脉门,右手迅疾上扬,“啪啪”给了刘海两记晌亮的耳光。刘海做梦也没想到陈依棠会出手先反制自己,且无情的甩了自己两记耳光,这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自己的奇耻大辱。
盛怒之下,他挣脱开,似疯虎一般对陈依棠展开了凌厉的攻势。陈依棠却身轻如燕,闪、避、腾、挪、巧与周旋。刘海的拳头势大力沉,但每每看似要打中陈依棠的时候,却总被其机巧躲开。
而陈依棠瞅准机会,偶尔一拳一脚实实在在地击中了对方。刘海用尽浑身解数,见不能奏效,反而被揍的鼻青脸肿,忍不住出言不逊,嗷嗷直骂。
陈依棠怎容他如此放肆?不由柳眉倒竖,力贯手臂,一个摆拳重重的击中了对方的嘴巴。刘海一声痛“啊”,顿时口鼻冒血,连带吐出了两个门牙。
刘海哪能咽下这口气?用手抹了一把口边的鲜血,变得面目狰狞,吼叫着和身扑向了陈依棠,陈依棠见势不妙,于是拧身拔起,从刘海的头上飞掠而过飘至其身后,接着一个双峰贯耳,打得刘海头痛欲裂,眼冒金星,踉踉跄跄,站立不稳,她迅疾又飞起一脚,正中其腰,刘海顿时象断线的风筝,直飞出数丈开外方才落地,哎哎呦呦再也爬不起来。这场搏击的结局完全出乎了人们的意料。
一片哗然后,跟着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陈依棠朝众人抱拳施礼后,正要退场,忽见秦超琼手下的一名保镖走上前并暴喝道:“陈小姐这就要退场吗?如此作罢,岂非让世人认为蜀中无豪杰而笑掉大牙?在下邢方,乃青城派弟子,愿领小姐高招。”
凌子风见其精光四射,双臂肌肉虬结,知其功夫了得,若如此一轮轮比下去,陈依棠必将内力耗尽,最终因体力不支,落得惨败下场。
于是,跨步上前,冲陈依棠一抱拳言道:“敢问小姐可是名震九州,声播宇内的‘俏罗刹’陈女侠呢?”陈依棠忙欠身还礼,柔声道:“这位哥哥竟然识得本门功法,陈某的确绰号‘俏罗刹’,那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言过其实的戏称罢了!”
凌子风听了,继续道:“据说陈女侠擅长三门绝技:玄冰掌、赤焰拳、雪花剪。对外搏击中,能阴阳交换,煞是厉害。
其中玄冰掌能使人如坠冰窟,血流骤缓,从而出现血凝现象而窒息死亡。赤焰拳,中者,身如火烧碳烤一般,端的难受。
而雪花剪,如刀割皮肤一般,在人身上划出道道血痕,令人惨不忍睹。在下也只是听闻,不知小姐可否真有其事?”
陈依棠尚未回答,邢方已抢过了话头,哈哈笑道:“这位兄弟,你不要以讹传讹,胡说八道!邢某不才,也曾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何曾听说过‘俏罗刹’的称号?至于玄冰掌,赤焰拳,雪花剪更是耸人听闻,无稽之谈,想必你是金庸,梁羽生的武打小说看的多了,胡乱臆想出来的吧?陈小姐真若有此本事,不妨尽快使出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哈哈哈……”
陈依棠听了凌子风的一席话,知道他准备用上述之法暗中帮助自己,不由心中窃喜,而邢方的无礼和自大狂更是让其心生怒意,于是对邢方冷冷道:“阁下既然有此愿望,我成全你就是,不过对付一个人,我从来不用两种方法,不知阁下要选哪一种?”
邢方见其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甚觉可笑,不耐烦道:“陈大侠还是开始吧!就让我一一领教,先从玄冰掌开始吧!”
陈依棠故意提醒道:“别忙,我可警告你,千万别让我的掌拍中你,否则那滋味可不好受。”邢方心想: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让你近身拍中,总该没事吧!于是尽量不与陈依棠做正面交锋,弄得左躲右闪,步步后退。
而陈依棠却是步步紧逼,掌锋凌厉。斗了一会儿,邢方虽感到对方掌声呼呼,但外面没有一丝寒意,看来是虚张声势,吓唬自己而已。想想自己刚才的窘态,觉得甚是窝囊。于是,索性直迎其锋,挺身而上。
凌子风见时机已到,凝气于指,一股无形的冰寒剑气直击邢方的胸口膻中穴。邢方顿时气为之窒,发不出声来,也就在这时,陈依棠的手掌已直取中宫按在了邢方的胸部,并随即退开。
那邢方呆立当场,僵尸一般,继而牙齿打颤,开始瑟瑟发抖。众人正自奇怪,邢方已坚持不住哆哆嗦嗦道:“冷…冷…我要死了!”与此同时,邢方的头发和眉毛上已渐渐挂满了霜花。
高子健上前摸了摸邢方的手,惊叫道:“快想法救他,他已成冰人,不然会马上死掉的!”陈依棠和凌子风对视一眼,然后装模做样的在邢方的身上一阵拍打。
凌子风不失时机的将一缕缕炙热的真气射输进邢方的丹田之中。邢方的丹田热气开始涌向四端,过了好大一会儿,邢方感到身子渐渐变暖,四肢已能活动,恢复如初。她对陈依棠深鞠一躬,真诚道:“谢姑娘手下留情,小姐神功盖世,在下佩服!”
华昶等人此时才知道陈依棠所言非虚,但他们打死也不明白,一个年纪轻轻的妙龄少女是如何练就这些骇人的惊世武功?
这时陈依棠再次抱拳说道:“下面不知哪位高手愿上场赐教?”这些豪门大佬的一众保镖目睹了刚才的一切,都为之胆寒,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出头挑战的意思。但他们也非常清楚,此后恐再也不会被自己的老板重用。
鸿昌房产开发公司年轻总裁李想朝自己引以为傲的保镖张磊看了两眼,张磊会其意,虽心虚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陈小姐,除死无大碍!在下张磊,乃峨眉派弟子,愿领小姐高招!”
这时,凌子风再次插话道:“陈女侠,你刚才对刘海用的玄冰掌是纯阴之路,难道接下来的赤焰拳和雪花剑就不能同时并用吗?”
陈依棠听了心领神会,知道凌子风在暗示自己要用两种方法对付张磊,他看见凌子风伸二指叉开做剪刀之状,于是朝凌子风嫣然笑道:“这位大哥虚心好学,这样吧!接下来我先用雪花剪,后用赤焰拳和张先生过招就是。”
众人见陈依棠一会儿眉开眼笑,荡人心魄,一会儿脸若冰霜,充满杀机,真是让人捉弄不透。
再说张磊自幼酷爱武术,曾拜一峨眉山高僧为师,后又遇一白眉老道指教,功力自是非浅。他先是在渝中省武术总队任教练,后又被李想给高薪聘请作为自己的贴身保镖,一向被倚重。
他也正值壮年,平常争凶斗狠,骄横无比。今日本欲主动出场挑战,但见陈依棠功夫邪门,高深莫测,恐难取胜,毁了一世英名,故而迟迟未敢妄动。
现在被逼出场,她凝神聚气,严守门户,力求稳中取胜。陈依棠却是有恃无恐,像蝴蝶一般围着张磊绕来飞去,但手指却做剪刀状。
张磊被晃得眼花缭乱,只是静立不动。但听“嗤嗤”声响,不绝如缕。大家正自惊疑,忽见张磊的上衣和下裤已碎成一条条,被凌子风有意发出的罡风激荡的飞飘起来。,全身的衣服只剩一只裤衩是完整的。众人观之,目瞪口呆,随即一片聒噪之声。
张磊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自己都变成这样子了,还浑然不知,假若对方不手下留情,剪的不是衣服,而是皮肤,岂不是血道累累?更甚者一旦伤及动脉,就会危及生命。
想到此,不由毛骨悚然,恐惧万分。就在这当儿,陈依棠已化掌为拳对张磊展开了疯狂进攻。饶是张磊双拳挥舞,将门户守的密不透风,但还是臀部挨了一脚,腰部连中了两拳。
接着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张磊的后腰及屁股像是被红烙铁烫铁一般,烧的张磊手捂屁股跳了起来。刚跳动几下,后腰以下及屁股部分已开始冒烟,继而着起了火苗。慌的张磊一面拍打,一面在场中跑动起来,吓得人们纷纷躲避。
有几个头脑冷静的立时叫道:“不要在此跑动,还不快到宾馆浴池内用水泡灭。”一语惊醒梦中人,张磊大叫着拨开人群冲向了宾馆房间浴池。
见了张磊的惨状,剩下的一众保镖早吓得肝胆俱裂,皆耷拉着脑袋,不敢对视陈依棠的眼睛,彻底失去了挑战的勇气。
出现这样的场面,气氛变得格外压抑,大多都是渝中本地人士,一时都觉得脸上无光,尴尬万分。
这时,王一诺跨步上前,叹道:“想我蜀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从来不乏豪杰之士,可今日面对年少的陈女侠士,竟无一人是其对手,实乃可悲之极!”
谁知,话音刚落,陈依棠手指凌子风“哈哈”笑道:“王会长,不必伤感!蜀中却有英雄,譬如这位大哥,英气内敛,功力深厚,我就未必打得过。”
众人闻之,齐刷刷的把目光一齐投向了凌子风。特别是王一诺对陈依棠的怪异武功不但惊诧,还心存疑惧。
细想今日比武,己方出阵的那可是响当当的三位成名高手,但他们在陈依棠的前面几乎都不曾发挥一招一式,就败得狼狈不堪,实在让蜀人脸上无光。
他很希望能有一位奇人异士站出来替其挽回一点面子。哪怕真正和陈依棠对上数十招或者打个平手也行。
想到此,忙上前拉住凌子风的手,欢喜道:“这位兄弟,你是何人手下?陈小姐所言可真?”
凌子风面露愧色道:“禀会长,在下凌子风,在马美琪总裁的办公室做清洁卫生的服务工作。至于武功吗,不瞒你说,我只学了些粗浅的三脚猫功夫,还被人戏称为‘花猫功,’至于刚才陈小姐所言,完全是在抬举我。”
听了凌子风的话,王一诺脸现失望之色,接下来凌子风的一句:“不过,在下倒可以试试。”重新使人们再一次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