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软禁”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莫过于王景之恢复以往状态,据说是突然生了场怪病不得不闭关以防传染,好在现已痊愈。 “娘娘,婉妃来访!” “请她进来。” 这婉妃可说是我在这见过最妖艳的女子了,无论身形外貌,就连声音也是格外动听,每每相见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妹妹何须多礼,往后若无外人无须行这些虚礼。” “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记得小时候妹妹皮经常被父亲罚跪,这一跪就是一整天的,当时姐姐总是偷偷送东西给我吃。”孟梳婉说着轻叹了口气,“只是姐姐您忘了。” 忘了!编得可真好,孟家俩姐妹从小就被分开养着,为的就是不能有姐妹情深这回事。 “妹妹何须叹气,这不有妹妹帮姐姐记着吗。” “哎对,以后我得多给姐姐讲讲小时候的趣事,说不定哪天姐姐便想起以前的事呢。” “嗯。” “哦,都忘了告诉姐姐一个好消息了,皇上答应妹妹解除对姐姐的软禁。” 哈哈!这婉妃真是会说话,这我还得感谢你是吗!但皇上这解除令倒是可以细细体会。 “这些时日待在这永和宫内也不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妹妹可有空给姐姐讲讲?” “妹妹今日来便是要给姐姐讲讲最近宫里的事,好让姐姐心里有个底。” “哦?” “半月前沈老夫人大寿时老夫人献了名女子给皇上...”孟梳婉说着停顿了下看向孟梳然,见对方无任何反应后又继续道:“哦,现如今已是熹妃了。这熹妃一来呀,妹妹现在倒成了姐姐,已不是最小的了!” “一来便封为妃,除看在老夫人的面上应该也是个讨喜的姑娘。” 孟梳婉轻叹了口气,道:“姐姐有所不知,熹妃妹妹出生大户又有沈老夫人撑腰自是傲娇,进宫也快有一月,除了皇上和太后就不见得她与谁有过来往,她这眼里可还有姐姐您这位皇后。” 孟梳婉的目的明显是挑拨我与熹妃的关系,借我的手除掉熹妃,无论成败我与熹妃二人定有所失。 “启禀娘娘,熹妃娘娘求见。”门外的宫女禀报道。 孟梳然看着孟梳婉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心里舒服的很,但也不免意外熹妃的举动。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请起,赐坐,上茶。” “谢皇后娘娘。”熹妃起身后抬头见坐在偏位的孟梳婉后,屈身行礼道:“见过婉妃姐姐。” 此时婉妃已恢复原本的端庄模样,笑道:“妹妹不必多礼。” “前些日子听闻皇后娘娘闭关念佛便不敢前来打扰,刚从皇上那听说您今日出关,突然造访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熹妃有心了,本宫岂会怪罪。” “皇上总夸皇后娘娘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哦?” “却总是训臣妾性子淘。”熹妃说时一脸娇羞。 “熹儿妹妹这性子可得改了。”孟梳婉一脸严肃的说。 “改?”熹妃一脸茫然。 “是。熹儿妹妹可能有所不知,淘气的性子虽讨喜却不能为皇家生育后代,皇族最重视的便是后代的品性,一个淘气的母亲能生出多有作为的孩子呢!答案明显不能。”孟梳婉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孟梳婉胡说八道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熹妃思虑片刻看向孟梳然,见孟梳然并没有关注她后又把目光转向孟梳婉,开口道:“谢婉妃姐姐提醒。” “启禀娘娘,贵妃带着大皇子求见。”门外的宫女再次禀报道。 今儿个抽着的是什么风? “臣妾/儿臣参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请起,赐坐,上茶。” “谢皇后娘娘/母后。” “希儿,过来母后身边坐。” “是。” “这几日不见,好像长高了不少。” “这小孩子长得快,现已经有好几身衣裳穿不下了。”苏燕尔回道。 “那可得再缝几身衣裳才行。”孟梳婉回道。 “已让尚服局的人来量过身了。” “这小孩子长个期间可得多补补。” “劳妹妹费心了...” 一整个上午从贵妃带着王希进屋以来,整个屋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和谐了起来。孟梳婉竟然能跟苏燕尔这么和平的聊天,这样的这场面都和谐得有些害怕。 作为儿媳,孟梳然算是礼数周全、挑不出错的那种了。解除禁令的消息一出,便带着美食前去慈宁宫请安。 “皇后这些日子为何闭门不出?” 孟梳然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道:“不瞒母后,皇上寿辰那日臣媳招奸人下毒,幸得皇上及时赶到,臣媳才得以捡回这条命。” “谁敢陷害皇后?” 孟梳然见太后有所怀疑,索性便哭了出来,“臣媳这些年空有皇后的头衔却没有皇后实权已是天下人皆知之事了呜呜...” 太后想着这些年孟梳然确实是个无实权的皇后,据消息称这些年过得还不如品阶低的嫔妃,直到去年皇上解了禁令,这永和宫的日子才渐渐转好,可也因此招来不少麻烦。 “这孩子,哭什么呢?哀家又不是不信你。” “这些日子臣媳一直在永和宫内养伤,皇上命人去调查这件事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让臣媳这些日子留在永和宫内不要外出。” “既然皇上有心隐瞒,也难怪哀家不知此事。皇后现身体可无大碍?” “谢母后关心,臣媳现身体已无大碍。” “这次凶手可已抓到?” “下毒之人虽已抓到却不是真凶。” “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呼!等会儿离开后得去找王景行合一下口径才行,等会儿穿帮了可不好。 直到傍晚孟梳然才离开慈宁宫,却在返回的路上遇见了多日不见的王景之。 “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王景之明白孟梳然的担心,安慰道:“皇嫂不必多虑。” “能不多虑吗!整整一个多月不见你人,连个消息也没有。” 许是生在皇宫早已见惯冷漠的人心与虚假的面孔,面对孟梳然这样无法掩饰的担心与焦虑,让王景之莫名的感到一丝暖意。 “噢皇嫂那晚应该没事吧?” “额?”孟梳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皇兄在就算没及时服用解药也没关系。” 孟梳然这才想起王景之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毒是有解药的?” “嗯,宫里的药库里有,那晚离开的时候皇兄已命人去取了。”王景之说完孟梳然愣在那,便唤了几声:“皇嫂,皇嫂。” “哦。对了,宫里的传言你也听了吧,我刚从太后那回来,想必她老人家会再向你探口风,你可别答岔了。” “皇嫂放心!” “知道皇上现在哪吗?” 王景之想起自己要离开御书房时,王景行向身边的宫人交代了晚膳要在婉妃那用,也不知会不会留宿晚晴宫。 “皇嫂还是改日再去见皇兄吧!” 有解药不拿出来这事能拖到改日吗?哼~ 建章宫 王景行回到建章宫时已是亥时,见孟梳然正在门外来徘徊。 “怎么不进去?” 这是我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吗!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 俩人进屋后,宫人们便自觉地退出殿外,关上门。 “你去哪了?” “婉妃那。” “哦。” “找朕有什么事?” 孟梳然把下午去慈宁宫所发生的的事说了一遍,“这事也算事实了。” “怎么事实?” “我确实被下药了。” “凶手呢?” 孟梳然冷笑了下,“还未抓到。” “哦。” 俩人沉默了一阵后,孟梳然开口道:“那晚你明明有解药为何不给我?” “是你不信任朕。” “可你明明知道。” “朕等你开口了。” “乘人之危的小人。” “送到嘴边的小绵羊,为何要拒绝!” “你...” “皇后不也挺享受的!” 小人!小人!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