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宫 “她回了吗?” “回皇上:还未。” 刚暗卫来报,说是已经离开花梦楼准备回来了,怎么都已经过了三更了还没到呢?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这样想着他的心也跟着不安了起来,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 孟梳然与竹兰确实出事了,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刺客,而这些刺客的目标正是孟梳然... 此番这些人是直接想要她的命,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这人会与杀害我儿的人是同一人吗? “是谁令你们来要我命的?” “要你命的多了!” 竹兰一边与刺客厮杀着一边还得护着孟梳然,好在孟梳然的柔韧性好及有着敏捷的反应能力,让她躲过了好几次攻击,且平日外出她总会带着短剑护身,刺客暂伤不到她。 “主子,快跑。”竹兰此时已有些疲惫了,姑且能拖住这几个人。 孟梳然见状心隐隐作痛起来,她不想留竹兰一人在此,更不想让竹兰为自己丧命于此,可如今她只能走才能有机会报仇,才不辜负竹兰的这番心意。 “想跑,没门。”身后的男子呵斥道。 身上的衣物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身上,因而加重了脚步,每跑一步都显得费力... “啊!”尖叫声伴随着滑落声,黑影消失在树林中。 “大哥,那娘们估计是滚下去了。” “找。” “这黑乎乎的夜又下着雨,怕是不好找,再者这摔下去不死也废了。” “那就在这守着,天微亮时马上找。” “是。” . 好冷!好痛! 在雨水中泡了一夜的她渐渐的恢复了点意识,微微睁开眼,很快又闭了下去。隐约间,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然儿...” 孟梳然再次醒来时,已在温室内,只是身体仍很虚弱。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潜意识的要去摸索自己的短剑,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来。 随后一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进来,见孟梳然已醒,惊喜道:“姑娘醒了!” “这是哪儿?” “回姑娘:这是相府。” 相府!我怎么来这了? 过后不久,孟安值和王允带着大夫进屋复诊。隔着纱帐只见大夫面色凝重,随后向身后的孟安值和王允回道:“姑娘这病怕是将来要落下病根了!” “这可不行,不关用什么办法都得治好,药你也可不必担心,尽管开。”孟安值着急道。 “这...” “滚。”王允突然怒道。 大夫直接吓得跪倒在地,“草民,草民告退,告退。” 刚从伺候她的丫鬟那得知,今晨天未亮时王允带着已病入膏肓的她到这来的。王允怎知她遇难了?为何带她来相府而不是回宫? “然儿你放心,爹这就去再请名医,绝不会留下病根的。”孟安值承诺道,随后便离开屋去。 终于,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我为何在这?”孟梳然问道。 “我送你回宫不妥。” “嗯,是不妥。” “刚喝了药,觉着怎么样?” “好些了。”孟梳然说着,随后问道:“你怎知我在那?” “他出来寻你了,只是我先找到了。” 昨夜从线人那得到王景行独自外出的消息,觉着奇怪便也寻了出来,怎知却在途中遇见快奄奄一息的她!独自将她带回确实出于私心,更是气不过她屡次因他遇险。 孟梳然闭上双眼,“嗯。” 当她得知他出来寻她时,内心五味杂陈。她欣喜他能出来寻她,是担心她了!可是很快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他只是为了得到墓图,所以不能让她死... . 得知孟梳然在相府的消息后,王景行当即便赶了过来,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选了偏门进入。 事先得知消息的孟安值自是也独自前来迎接,“这个时辰皇上是有何要事?” “她在哪?” “这时来寻她,不觉得晚了吗!” 这些年孟梳然在宫里所受的苦,孟安值自是知在心里疼在心里,但一想到她幸福的样子也就足够了。可此番亲眼看到自己心疼的女儿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气!甚至有些事都想... 孟安值的话让王景行的心微微一颤,又开口问了一遍:“她在哪?” 冰冷的夜雨将此时的气氛降到了最冰点,孟安值不再开口,将孟梳然随身的短剑递给了对方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要见她。 他去了孟梳然的院落,却见屋内空空无人,又去寻了其他地方,也不见其踪影。 . 孟安值的书房 “老爷,有一医者来访,说有办法医治小姐的病。”老管家回道。 “快请。” 来访的医者便是由菊生所扮的,身边带着小徒便是:尤清欢。今晨便从属下口中得知孟梳然昨夜在回去的途中遇险,竹兰因此丧命,孟梳然失踪。过后不久,又有消息告知孟梳然获救,如今在丞相府中,之后便有了相府请名医的消息传出。 菊生在来时便已知道王景行来寻孟梳然无果,此番来此也是想帮他寻寻... 菊生与尤清欢随着老管家一路来到孟梳然如今所在的院落,一路上自是悄悄做了标记,好让王景行自己寻来。 “大夫请!” 此时隔着纱帐都能感觉到孟梳然此时的虚弱,看不出一丝血色的脸蛋,就连呼吸都十分的微弱,之前虽醒过一次但撑不了多久便又昏迷过去了。 尤清欢将纱帐打开,瞬间惊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看着此时正闭着双眼的人儿,她不禁想着对方睁眼时的样子得多勾人心魂!突然想起今日在屋内无意中听见的对话,她猜这应该就是那位皇后娘娘了。曾听闻过许多关于这位的事迹,她便忍不住喜欢了起来,更是心疼不已... “愣什么?做事。”菊生提醒道。 “是。” 由于来时已晚,这夜他俩忙活了一通宵才让孟梳然这反反复复发着的烧退了下去。 “药可好了?” “好了。” “让她喝下去。” “我来吧!”尤清欢说着要接过丫鬟手中的药,只见对方犹豫的样子,她接着道:“她现如今怕是喂不进药,我有办法让她喝进去。” 早在昨日丫鬟也曾给孟梳然喂药,却喂不进。如今这名大夫也说,而且她又说有办法,那就让她试试吧。 “这位姑娘的烧已经退下去了,晚些时辰我们再过来做进一步的治疗。老夫就先告辞了!” “二位不妨就留在府上休息。” “不必了,有几味药还需老夫回去取。” “那就劳烦大夫了!” . 待菊生与尤清欢再到相府时,王景行已先行到来了。 “你倒是来得早!” 这也是尤清欢第一次见王景行,那是一张与菊生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多了份冷漠。再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这份情,值得吗? 尤清欢在一旁忙活着,自是不知这兄弟俩都聊了些啥。待她再走到外间时,只见二人面色凝重,她也只好小心的开口道:“已经准备好了!” 今晚的药浴治疗本是由尤清欢伺候孟梳然的,现王景行在此,那便由他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