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紧咬牙关，攥紧了苏白交给他的那封信，信封上写的“阿琅亲启”仿佛在宣告苏白的死讯。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程霖颤抖着。

“不需要在意那么多，我只是先回虚空之境待一会儿而已。我会认真的看着你们。所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苏白看着夕阳西下，秋叶泛黄，不禁有些感慨时光易逝，他来这个世界竟然这么长时间了：“一个小小的请求，你亲自行刑可以吗？我很怕痛，我怕别人手抖。”

“小哥……”最后一句，程霖哽咽的说不出话。

程霖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当晚便把信让人送了出去，他希望归星能在行刑之前赶回来。

次日清晨，苏白穿戴整齐出现在衔月阁大门前。巡逻的人发现之后，立马把人扣押，并且报告给了神逝阁主。

遵循苏白的嘱托，程霖率领正道开祭坛，把苏白作为祭品，以慰藉三年前魔教暴乱中死去的人。

祭坛上，程霖身着绛紫阁主服，手持利剑。香炉里，早已点燃三炉香，只等时辰一到，用苏白的血祭奠。

“诸位，现已查明，衔月阁主苏白确实擅自收留过魔教教主，并且为其诊治。但此事与衔月阁其他弟子没有任何关系。”

声音出现颤抖，他回头看了一眼被绑着跪在地上的苏白，得到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魔教教主现已易主，前任教主和他的左膀右臂都已被铲除。三年来，魔教安分守己，没有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但三年前的暴乱大家都不会忘记，暴乱中死去的人们也不会被忘记。三年前的债，就让苏白来还。今日，便用他的鲜血祭奠死去的亲人。”

“今日之后，魔教的债一笔勾销，正派不再与魔教为敌。本阁主会派人与新任魔教教主商定，让正派与魔教，和平相处。”

“不……”

“开坛！”衔月阁主本想阻止程霖让两派和解的想法，但他还没来的及说完，便被一声开坛把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