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是真?的喜欢这个黎尔?
经?过这件事后,黎尔在思锐中学再也?没有受过任何欺负。
黎尔以为?是自己受到?了教训,学乖了,再也?不去台球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所致。
“我十六岁去台球馆的故事就是这样的。”黎尔说。
听黎尔讲完自己曾经?在台球馆有过的遭遇以后,温知?宴低头抿了一口辣舌头的龙舌兰加冰,一时没有说任何的话。
一阵冰凉的酥麻跟辛辣冲他舌尖袭来。
“其实我后来真?的去苏大找过这个人。但是他们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他们收拾东西从苏城走了。”
黎尔回忆自己年少去上学的中学附近那间台球馆的经?历,她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抱她时,他胸膛传来的温热,那种?将黎尔护在胸怀之中的宠溺,让黎尔有些?为?他动心了,想要找到?他,瞧一瞧他长的是什么模样。
台球馆老板娘说他长得?又?高又?帅,还英雄救美,酷毙了。
但是,黎尔去苏大找他的时候没找到?,他们错过了。
后来,黎家很快就发生了黎正勤出轨女学生的事,黎尔开?始痛恨男人这种?生物,再也?无法对?任何异性动心。
十六岁夏天?被那个人抱在怀里的心跳感觉也?渐渐暗淡了。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少女百褶裙上的年少心跳感觉,就这么被黎尔强行压制了。
“到?了今天?,你都不知?道那天?救你的人是谁?”温知?宴睨着黎尔的眼睛问。
黎尔喝了一口兑了可乐的朗姆酒,无奈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肯定?当时觉得?我很傻,那样不自量力的去惹一个小混混,所以才不让我看见他的脸,他根本?不想认识我。
听那间台球馆的老板娘说,他很有家世背景,生来就有权有势,我只是个普通女生。
而且那天?的我真?的很蠢,要是他没来,在那个台球馆里,我肯定?会被混混欺负。他骂我了,让我以后不要劲劲儿的。还说我妆花了,让我别哭了,是说我很丑的意思。”
听到?这个劲劲儿的,温知?宴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原来她都记得?,那一天?温知?宴对?她说过的话。
“劲劲儿的是什么意思?”
温知?宴假装不懂,就像那天?,那个少女鼓起勇气?走进台球馆找周驰要他们家被偷的药材,却落得?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下场,无助的哭着问他一样,再问黎尔。
当时的她哭得?满面泪痕,浑身上下再也?没有温知?宴去他们家药店找她拿药时那股凌然。
温知?宴瞧见了,原来她带刺的时候可以那么硬,受伤的时候又?能够那么软。
十六岁时,不管什么样的黎尔,温知?宴都记得?很清楚。
这是她十六岁的时候。
还有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的时候……
每一岁,温知?宴都在悄悄守护她。
如今她已经?嫁给他了,还是不知?道那些?岁月,温知?宴一直在陪她度过。
她的坚强跟愚蠢,她的怯弱跟清醒,一次次的,温知?宴都站远了静赏,一路静观其变的遥望着她长成今天?这样。
“劲劲儿的……”黎尔绽唇笑,那一次,那个人把这个形容用在她身上,应该是骂她不懂事,不听话,不分场合,不自量力。
时过境迁,“大概就是他夸我漂亮,喜欢我的意思。”黎尔自嘲的开?玩笑,笑得?绚烂。
“别臭美了。”温知?宴愣了一下,语速缓缓的,眼神柔柔的,对?黎尔说。
“谁知?道呢,都过去那么久了。也?许我再也?不会再遇到?他了。都是年少时候发生的蠢事。”
黎尔转身,不再纠结这个年少乌龙,继续玩球。
将枫木球根握在手里,她有些?学会了,把白色的母球撞出去,同时击中了咖啡球跟绿球。
她很高兴,回头来,想让老师夸她。
一回首,唇却贴在老师的硬喉结上。
她个高,穿了粗高跟鞋,跟他站在一起不显矮。
温知?宴却站在她身后,哑声说:“劲劲儿的,就是你不听话,不乖的意思。”
说话时候,他喉头颤动的力度带动黎尔的软唇。
察觉到?他的声音喑哑,吐词带着龙舌兰烈酒的气?味,是动欲了。
黎尔轻轻唤:“温知?宴……专心点,不是说教我打斯诺克。”
“忽然不想教了,想教你其它的。”他压低下巴,贴黎尔细腻的脸蛋说。
“其它的……什么?”黎尔问。
温知?宴的手指扣住黎尔的细腰,将她拉转,抱起来,放到?台球桌上。
黎尔手里还拿着球杆,今晚的她出门时披着刚洗完的黑浓长发,因为?不在酒店上班,只化了淡妆,着一条简约款的雪纺樱色衬衫,配奶白包臀针织裙。
纯欲的感觉有些?像十六岁时的那个少女。
那个让温知?宴暗自动心的少女。
“比如真?正的跟男生去台球馆做的事。”他喃喃宣告,开?始跟黎尔调情。
“那不是打台球?呜……”话还没说完,温知?宴的唇就冲黎尔的口贴上来。
他吻得?轻柔,浅浅的勾缠黎尔软糯的舌尖。
他整个青春期都想着的人,现在是他的太太了。
那一次在台球馆,看她被混混欺负,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一直在他心里停驻,伴随他成长。
很多个时候,那个着白衣蓝裙的少女都会如同一抹最清新的月色,明亮的照在他心间。
温知?宴完全忍不了她哭的模样,就算哭,只能被他一个人弄哭。
在这股占有欲的操纵下,黎尔被男人由浅入深的吻弄得?晕眩。
即使知?道这里的门被反锁了,黎尔还是觉得?夫妻俩在这里就开?始痴缠,太过刺激,她的心跳乱得?没有章法了。
将她的唇彩吻净,温知?宴呼吸微乱,闷着喉咙问黎尔:“如果十六岁我们就认识,当时的尔尔会让我这样亲尔尔吗?”
黎尔脸红,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讲了一段十六岁的经?历,温知?宴怎么就问她这种?问题。
十六岁时候的温知?宴听说长得?酷帅,光芒四?射,可是黎尔竟然一次都没有遇到?过,为?什么呢。
如果十六岁的时候,黎尔遇到?温知?宴,会为?她动心吗?
黎尔心尖颤抖的假设。
”嗯?”温知?宴托住黎尔的下巴,不让她躲避这个问题。
“……”黎尔无法作答,想了想,才柔声说,“肯定?不会啊,十六岁不准早恋。”
“是吗?”
温知?宴笑了,所以十六岁的时候他没有去拐带她学坏,也?是明智之举。
然而,现在是时候了。因为?她是温知?宴的太太了。
“可是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温知?宴不再为?难她,继续压下巴吻上来。
黎尔坐在台桌上,他站在黎尔面前,跟黎尔忘情的接吻。
唇舌嬉戏之间,男人那股索取的气?焰旺盛,好像黎尔欠他很多一样。
咣咣两声,枫木球杆掉落到?地上。
在北城这几日,因为?要跟亲戚迎来送往,黎尔很劳累,温知?宴体贴的一直没碰她。
今晚除夕夜,温知?宴带黎尔到?这个戏园来,听黎尔讲了一段年少往事,他好像忍不住了,想要碰黎尔得?不行。
瘦突的手在黎尔纤薄的后背游走。
忽然,后背两根带子?松懈的感觉让黎尔双颊烧了起来。
“温知?宴,别在这儿……”黎尔睁开?被他绵吻的唇,小声恳求。
“门锁了。”
温知?宴沉声回应,手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再度吻下来。
被他灼烫的呼吸喷洒,强烈的燥热感淹没了黎尔。
男人的手适才制过冰酒,拿过枫木球杆,现在拿来触碰黎尔,粗励的指腹从她敏感的锁骨掠过。
黎尔即使咬唇,也?止不住娇声为?他喊出来。
他再次哑嗓问黎尔,“尔尔如果那个时候认识我,会不会对?我乖?嗯?”
空气?升温,房间里暖气?融融。
黎尔沉浸在又?湿又?热的煎熬里,无法多去想男人问她这个问题的意义。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她绷紧的天?鹅颈开?始,一路技巧性的捻弄。
黎尔绵软的哼声喊他住手:“温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