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战舰的舰桥指挥室很小，至少相比星盟的要小得多，这里除了中央的指挥台，只有6个工作人员进行战舰事务的处理。相比星盟战舰上千平的大厅，人类的舰桥可要寒酸得多。

约翰走上前去：“凯斯舰长！”

凯斯表情凝重，但是没有露出任何焦急的神色，他转身和约翰握了握手：“很高兴看到你，士官长。任务不太顺利。科塔娜已经尽力了，但是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指挥台上浮现出科塔娜的身影，她似乎不太满意凯斯舰长的话：“十几艘星盟的主力战舰，对付一艘翠鸟级巡洋舰。在这种情况下击毁3……4艘敌舰，这种战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她抬起头，看到约翰身影的同时也露出了笑容：“睡得好吗？”

约翰：“还算好吧。”

杨凡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个人工智能，不得不说还真漂亮，那身段、那容貌，真的是绝了。

一旁有个操作员大喊起来：“长官，主炮火控系统脱机。”

科塔娜：“这座炮已经是我们最后的防御手段了。”

凯斯：“既然这样，我现在引用科尔协议第2条，下令弃船，所有人给我离开秋风之墩号。包括你……科塔娜。”

科塔娜听出了话里的意味：“那你呢？你不会是想和飞船共存亡吧？”

凯斯拿起烟斗，下意识放到嘴里。“不能这么说，我想试着把秋风之墩开到那个环状天体上去，你不是和我说那玩意上的环境几乎和地球一样嘛。”

这么做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只是科塔娜没有说的那么明白。她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恕我直言，长官，这场战争死去的英雄已经够多了。”

“谢谢你的关心，科塔娜。无论如何你现在就需要离开战舰。帮我锁定一些紧急着陆区，然后进行硬件传输。”凯斯的话很随意，似乎他不是要去送死，而是要去开车兜风一般。

科塔娜知道，他这样做会让星盟所有的火力都盯着秋风之墩号，也就是说凯斯准备开着一个大家伙，为所有的逃生舱吸引火力。

她为凯斯准备了一些子程序用来进行紧急规避，并且处理战舰上最后的数据信息。这样就不用凯斯再花时间去手动处理了。这是她能为这位舰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正如她所说的，这场战争牺牲的英雄太多了。

最后凯斯舰长把科塔娜的核心芯片从操作台取出，交给了约翰。

“保护好她，一旦她被敌人得到，那么他们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军队部署、武器研发……地球。”

约翰接过芯片，插入了自己头盔后的一个插槽中。他现在穿的正是为了红旗行动进行特别改造的新款雷神之锤。除了部分动力、维生系统、护甲的强化，最大的改变就是增加了人工智能的脑机接口。

所以，现在他的思绪和科塔娜是连接在一起的。

这样一来……杨凡就藏不住了。

科塔娜：“嗯……你这里面好像有些窄。”

杨凡：“我觉得还好。”

“谁？你不是约翰。”

科塔娜有些惊疑，这雷神之锤的改造基本出自她的手笔，不可能还有一个人工智能在里面。可是约翰的脑电波里出现了另一个，陌生……不对，有些熟悉的声音。

“天呢，我的天呢，不是吧？”

杨凡还没接话，科塔娜开始发出惊叹了。因为她已经想起了这个声音，最近她可没少看杨凡的战斗记录，这声音太熟悉了。

约翰：“你们认识？”

科塔娜：“约翰，你不知道这小子几乎和你一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