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亭跑进集团后到处东躲西藏,这一身与集团格格不入的衣服一眼就会被人看出来不属于这个地方。左手断掉的地方已经止住了血,是胡铭泰出去后他用火烧焦伤口止住的,张亭在挨胡铭泰最后一刀的时候侧身躲开了致命伤,这才得以保住一条命。顶着身上的炎症与辘辘饥肠,他硬是在集团里面靠着吃草喝雨水地走了七天,最后晕倒在了路边,也因此被回总部的周炙捡了回来。
周炙也是聪明人,一眼便看出他不是集团里面的人,如此重大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敢做决断,只好把晕厥的张亭带到闾丘文面前,之后又被关进了狗的房子。每次给他送饭送药的时候周炙都会套他几句话,而他也毫不避讳地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价值。
“依我看,无论如何您的权力一周后都会减少,与其让您的对手夺过去,倒不如您自己放弃了。”凭着几天以来他听到的情报和今天上午的暴动,他大概想出了一个办法。
“什么意思?”闾丘文想要把持权力,可是张亭却想让他自己放弃权力。
“以退为进,趁着您还有处置自己权力的能力,赶紧把它转让一部分给其他人,要是等着敌人清算您的时候自己就算想转让也转让不了了。”
“那转让给什么人合适?”
“你信任的人,但不能是您明面上那些手下,必须得是暗地里忠于您的人。”张亭这招确实高明,一周之后闾丘文的权力将不可避免地被慕容雁削弱,如果现在就自行处理一些,到时候慕容雁也没话说,而权力还是在自己手里的,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个傀儡罢了。“问题就是怎么让您这位傀儡名正言顺地上位,得做出点效果来服众。”
闾丘文听完他的话后思考再三,顷刻间他的脑子里面浮现出一张崭新的布局图,“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出来。”他撂下一句话后走出了狗屋。
“现在带三泽川来我的办公室,马上!”
半个小时后,周炙和三泽川便到了闾丘文的办公室,看到她这副模样闾丘文并不惊讶,他见过那些在监狱里面的人,个个面色苍白,形如枯槁,可才进去一个月不到就变成这样的也只有她一人。
“你在里面受苦了。”闾丘文端庄地坐在桌子前,两手交叉抵住下巴。
周炙亲自为她拉出椅子接好水,三泽川也表现出了同样的尊重,她没有了在监狱时的疯狂,此时的她与之前并无差别。“倒也还好,不过是瘦了一些,这也拜慕容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