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闹大了?事情都过去至少半个月,两家也定了亲,怎么的忽然就又闹大了?
邵秋实正疑惑,忽然听见外面闹哄起来。
“这么晚了出了什么事,”廖长余望出去,见已经暗下来的暮色里星火点点,是部曲仆妇们点着灯笼在找什么,人声嘈杂,乌泱泱的,“我出去问问怎么了。”
“好。”
过了一会儿,廖长余回来了:“五娘子的玉佩丢了,正吩咐了人满府找呢。”
廖长余出去一会儿的工夫,邵秋实已经干了半桌子的菜,此时抬头缓口气:“玉佩?”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廖长余神秘地道,“五娘子之所以能从小养在老夫人院子里,因为她是衔玉而生。她有女菩萨的美名,也是因为这块出生时候含在嘴里的刻有大智发于心的玉佩。”
自打听说傅五娘的女菩萨之名,邵秋实就觉得奇怪。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小娘子,即便心善,怎么可能善到被世人称为女菩萨,现在终于解惑了,原来是因为一块出生时候衔在嘴里的玉佩。
“找到了,找到了。”门外忽然传出呼喊声。
廖长余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找到玉佩了。”
邵秋实却皱起眉,那呼喊声听得清晰,就在馨园,甚至就在小厨房附近,说明玉佩是在馨园找到的。
馨园在邵秋实来之前,连蚊子蝇虫都是公的,跟二郎君一母所出的九娘子尚且不会来串门,庶出又养在老夫人院子里的五娘子就更不会来了,玉佩怎么会落在这里?
疑惑间,小厨房的门豁然被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女使走进来:“原来躲在这里,竟连吃食也偷,难怪会做那等子腌臜的龌龊事,果然是品行低劣的贱婢,拿下。”
女使一声令下,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冲上来,扣住邵秋实的手臂往背后一扭,便揪住人往外拖。
“你们这是做什么?”廖长余满面惊愕,连连阻止,“住手,快住手。”
女使扭着柳条细腰,满脸嘲讽:“这贱婢偷了五娘子的玉佩,我们已在她的房间里搜了出来,人赃并获,这就押她去见大夫人。你要阻止,莫不是跟她一伙的。”
廖长余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既是说邵秋实不会偷,也是说他不是同伙:“这当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从良,你这孩子愣着做什么,快说两句,辩解一番。”
邵秋实买下发簪炼成法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房间设下了禁制,她如今修为低微,那禁制并不能阻止别人进入房间,只能将进入房间后做的事情纪录下来,方便邵秋实查看。
出神片刻的空档,邵秋实已翻阅过房间的禁制,当下并不辩解,任由仆妇押住了自己。